人走茶凉 发表于 2021-2-24 18:50:43

我我我我。。。。(尴尬)
哎也不怕你们嘲笑了,我大二,女孩,我觉得我过于缺乏安全感。。。就是。。。。我从小到大睡觉就没离开过奶瓶
导致我现在在宿舍还得背着大家半夜叼着奶瓶喝着奶粉睡觉(好羞涩)
我生怕舍友发现,但是我觉得早晚会被发现,瞒不住。
尝试很多次戒掉,但是真的是睡不着啊,翻来覆去那种折腾到三四点,就算睡着了也是十几分钟半小时就醒了。。。
为此我非常非常郁闷。。。也不敢谈恋爱。。。。毕竟没有哪个男生接受这种习惯吧。。。
好烦啊,话说。。。你们能接受身边朋友这样吗。。。。我觉的我好丢人
我还喜欢把被子叠一个小角角摸着睡


………………我是分界线……………………
我又来了
我的妈我睡了个觉起来好多好多评论啊我都回不过来了
谢谢那些说我的习惯可爱的小哥哥小姐姐哈哈哈哈哈哈(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我的床上就跟百宝箱一样,各种各样的娃娃玩具占据了我睡觉的位置,然后我也有一个床帘,平时宿舍里大家都是拉着帘子的,相互看不见对方(但是他们经常上我的床啊喂!)可担心他们发现我放在床上的小奶瓶...
我属于比较。。。小孩子性格,我闺蜜就说我好幼稚。。。那或许他是不是可以接受我用奶瓶的事哈哈哈哈
关于我的被子角角哈哈哈我没有固定的那种小被子,就是被单的布料不是纯棉的硬硬的嘛,就不由自主的揪起来折成一个小三角形,用那个小尖尖磨手指肚,感觉特别舒服!平时穿了硬硬布料的衣服的时候,尤其是衬衣的袖口,风衣什么的也会不有自主的捏角角摸(急寻志同道合的朋友哈哈哈哈)
…………………………分界………………
现在是大半夜,我又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现在正一个手扶着奶瓶一个手打字哈哈哈
(我想买个新的奶瓶了,但是我又在考虑要不要戒掉这个毛病,新的奶瓶只会助长我继续用下去)
我妈说我的毛病戒不掉,从小打过骂过没啥用,说不给我奶瓶我就绝食抗拒(我咋不记得)
我看到大家的评论,我觉得我都没有那么自卑了,感觉自己的癖好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
我刚刚踩到了脚底下刚洗完忘了收起来的新床单,我踩到了很多尖尖的角角,妈呀!我不知不觉拿脚底摩擦那些角角啊啊啊啊那种感觉!我觉得我上辈子就是个角角!
应广大朋友的要求,给你们看看我可爱的小奶瓶长啥样哈哈哈哈(其实我还有很多,但现在我在用这个)
我的天,现在是6.10号,时隔这么久,我又来了,疫情期间我在家用奶瓶用的很high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人管没人看啊哈哈哈开开心心又一天!我还买了一大堆新的,好看的,害。。颜控没办法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还有人能看到我这条,感动!谢谢所有喜欢我的大家们,(其实我很想有个男朋友我可以在这里。。。征。。。害,有没有不嫌弃这个小宝贝的 )大概是痴心妄想咳咳

香锅 发表于 2021-2-24 17:50:03

刚工作是在一个乡镇派出所,那个周末停电,其余同事下乡出警,留我一个人在值班室。下午来了一个老阿婆,身上挂了一个老式水壶,通过交谈,她是想办理身份证,但是住在区里的郊区,离这里估计1小时车程,因为她晕车,所以是走路来的,早上凌晨就出发了,下午才到。因为停电,也办不了身份证,她就又准备走路回去。她走远了好久,我才发现为什么没有留她或家人一个电话,或者把我们的电话给她。我很后悔,也不敢告诉别人,怕有人会嘲笑我矫情。因为这件事的反省,促使我在后面的工作中尽量做到为后续考虑,也让我收获了很多陌生老百姓的肯定,在我已经调离那个地方一两年了也会有人常常打电话咨询或者问候。好想对那个阿婆说对不起,因为我考虑不周,让你白走了那么多的路。之所以匿名,也是因为怕别人说我矫情。

防空导弹 发表于 2021-2-24 16:25:31

结婚三年,肚子毫无动静。
去了趟医院,老公说我没法生儿育女,我无比自责。
不料,重遇初恋,我竟然怀孕了。
奇怪的是,丈夫毫不怀疑,还说孩子一定是我们俩的……
晴安再婚了,三十二岁的她步入了自己的第二段婚姻,这个消息一时惊呆了小伙伴们。任谁也没办法相信她真的再婚了,一个一向传统保守的姑娘,会离婚,并且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再婚。
晴安从小就是一个漂亮安静的姑娘,一双杏仁般的大眼睛笑起来如同弯弯的月亮,鼻子小巧挺秀,嘴唇微厚,却格外诱人,右嘴角一个浅淡的梨涡,每次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那时候,晴安就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她乖巧懂事,学习成绩优异,在家也会做家务,从不像我们坐在地上玩泥巴,爬上树掏岛窝,还偷别人家的果子。
小时候,院儿里的男生过家家都要晴安当新娘,甚至还有扬言长大要娶晴安做媳妇儿的,但却是没人能如愿,因为高中的时候她就有了男朋友,这或许是她做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儿,在我们还懵懂地觉得高考最重要,一定要考上大学的时候,她都开始谈恋爱了。
不过,这事儿最终被她父母知道了,他们以各种方式要求晴安分手,在苦苦坚持了半年后,晴安和她的男友还是分开了,这件事也影响了晴安的学习,高考时只考上了三本,大学毕业后也顺应父母的要求,回到家乡做了一名小学教师。
工作稳定后,晴安的父母就开始催促她结婚,她却是苦笑不已,自己谈恋爱的时候,他们反对,可是当她不想再恋爱的时候,他们却催她结婚。
在经历了几次相亲后,晴安总算是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便是她的前夫,李明志,人长得浓眉大眼,比晴安高上几厘米,有些偏瘦,他是一名公务员,比晴安大三岁,双方条件也差不多,看着也不讨厌,更何况双方父母都是认识,两人便在父母的催促下结了婚。
婚后不久,李明志的妈妈便催促两人快点怀孕,她想带孙子,晴安也希望快点要个孩子,她既然和他结婚了,就必定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所以生孩子也是肯定的事。
只是三年过去了,晴安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急着抱孙的李妈开始着急,催促着两人到医院去检查,二人也依了她的话,在一个周末便去了医院。
经过这样那样的检查后,晴安有些累,便在大厅等着李明志去拿结果,只是李明志回来后,手里却没有报告单,而且他脸色不太好,晴安心里咯噔一跳,莫非是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李明志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晴安轻轻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李明志却是不说话,只是反握住晴安,轻轻抱住她。晴安拍着他的背,轻声问道:「是不是结果不好?」
「晴安,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李明志有些颤抖地问。
听闻此话,晴安知道,一定是他们没办法有孩子,不然李明志是不会说出这话的,他有多喜欢小孩,她是知道的。
晴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便又问:「是你还是我?」
李明志没有说话,只是将晴安抱得更紧,晴安心里有些疑虑,还是问他,「是我,对吗?」
抱着她的李明志犹豫一会儿,轻轻点头。霎时间,晴安便觉得脑袋有些晕,眼睛发黑,整个人突然没了力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没办法生育。
后来,怎么回到家的她不知道,她的脑袋里一直想着,该怎么办,怎么办,明志的父母那么想抱孙子,可是她却不能生育。她只听到客厅里,李妈在劝说着李明志,有什么离婚等字眼。
晴安心里很痛,哪怕是在结婚前她对李明志没有感觉,可是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即便是一只动物,也是会有感情的,更何况她从未想过离婚,但偏偏是她的问题。
稳了稳情绪,晴安走到客厅,见到晴安出来,李妈一时不再说话,只是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我同意妈说的,我们离婚吧!」晴安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但她却清楚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无奈。
谁知李明志竟是突然跪在了李妈面前,随后哽咽地说道:「妈,恕儿不孝,我不会和晴安离婚,这辈子也只认定她一个妻子,哪怕我们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也可以领养一个,所以请您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情。」
看到儿子如此决绝的态度,李妈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失控地对晴安喊道:「你这小狐狸精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药,竟把他迷得团团转,连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都护成这样子。」
晴安看着眼前泼妇一般的婆婆,有些手足无措,她从来不知道一直对她好似母女的婆婆会对她这样破口大骂,婆婆昨天还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晴安就是她的女儿,不会让晴安受委屈。
李明志听到这话,立即起身,抱住了晴安,转而对李妈说道:「妈,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而且是我要和她在一起的,你不要再骂晴安,她原本就很难受了。」
「好,好,好。你是翅膀硬了,为了这个连孩子都生不了的女人和我作对,我告诉你,你要不和她离婚,就别认我这个妈。」说罢,李妈摔门而出。
李明志见到母亲离开,只是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抱着晴安,替她擦掉眼泪,「晴安,妈只是在气头上,你别恼她,也不要难过,我最不爱你流泪的样子,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温柔,让晴安的心里更是觉得愧疚。
「对不起,明志,我们还是离婚吧,我不想让你为难。」她不能看着明志因为她和家人反目。
李明志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说道:「傻瓜,有妈会不认儿子的吗?我妈就是吓吓我,你不要担心,一切我会处理的,放心。」
这些话令晴安的心都快化了,她从不敢相信,会遇到如此真心实意,柔情无比待她的男人,在那一刻,她想,她一定要好好爱这个男人。
后来,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只是李妈也不再要求他们离婚,但对晴安依旧不冷不热,时不时也会讽刺她是不下蛋的母鸡。晴安任由婆婆说骂,毕竟一切都是她的原因。
她也和李明志谈过,希望可以去大一点的医院治疗试试,但是李明治却告诉她,不希望她抱有希望,在经历治疗的痛苦后还是绝望,哪怕此生无子,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自己也是快乐的。
当李明志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泛着光,晴安就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了引路明灯一般,从此对李明志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两人看着朋友的孩子都开始上学,心里难免是有一些遗憾的,尤其是李明志,每当见着小孩,眼睛都露出无尽的渴望。晴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却十分自责,所以便在暗中寻找有没有合适的能收养的孩子,可是现在的社会,家家都拿孩子当个宝,谁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
婆婆对晴安的态度也不曾有丝毫改变,李明志初时还会和李妈争执,后来慢慢也变得沉默,晴安将一切看在眼里,她知道,或许是这些年的婆媳矛盾已经将李明志对她的爱消耗干净。
近年来,她提离婚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李明志却总是不同意,他总是满怀深情地告诉晴安,他不曾改变,还是一样爱她,只盼望和她厮守一生,晴安每次都会沉浸在他所营造的温柔中,而忘了之前的事情。
直到一次同学聚会,成了晴安生活改变的开始。
一天,晴安收到高中同学群发的同学聚会消息,自她知道自己无法生育后,便很少和以前的同学联系,她害怕看着他们带着孩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也害怕别人问她为什么不要孩子时那疑惑的眼神,所以她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弱点。
但这次,她还是决定去参加,因为群里说,不带丈夫不带孩子,她想放松一下自己,这几年婆婆的苛责,丈夫的冷淡已经让她的心筋疲力尽,她想自己单独待两天,和以前的朋友谈谈过去,看自己能不能找出一条未来的路。
当她将这个消息告诉李明志时,他只是点点头,嘱咐她玩得开心,早点回家。
周六一早,晴安便来到了高中校门,这里是同学们约定见面的地方,但是她没想到杨睿会出现,杨睿便是她的初恋,当初被她父母逼着分手的男朋友。
那天,晴安穿着一件白色蕾丝宽摆连衣裙,因为不曾生育,身材也保持得极好,如黑瀑般的青丝自然地垂在身后,画着淡妆,看上去格外娟秀。
她一眼便看见了在人群中的杨睿,没有了青年时的羞涩,多了份成熟的魅力,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干净整齐,正在和其他同学交谈,偶尔会露出一个浅笑。
在晴安到来的时候,他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便扭头看了过来,见到阳光下的晴安,就像是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依旧透着一股干净温暖的感觉。他慢步朝着晴安走来,直到她身前三十公分的位置,扬起一个爽朗的笑容,随后问道:「你好吗?」
晴安梨涡浅浅,笑着说:「我很好,你呢?」
这一幕看得杨睿有些失神,记得那年他对晴安表白时,她也是这样笑着说:「好。」
随后他便又问道:「听说你结婚了。」
此时的晴安眼底微微一黯,便很快消失不见,她只是点头示意回答他的问题。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是没有逃过杨睿的眼睛,他看得出,她过得并不好。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直到周围的同学跟着起哄,问他俩是不是旧情难忘,才打消了两人的尴尬。
后来一起同行时,晴安才知道杨睿的情况,他大学毕业后先是去了沿海的城市工作,挣了一些钱,现在回来,在邻县经营着一家集住宿与餐饮于一体的酒店。她一直以为他留在了那边,没有回来,更没料想到他会来参加同学会。
同学会就是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然后唱唱歌,回想过去,谈谈现在,畅想未来,然后没有联系方式的同学加个微信,以便以后联络。当然晴安和杨睿也不例外,互留了电话,加了微信。
这不过是晴安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她以为同学会结束后,便一切烟消云散。却不曾想到,这只是一个开端。
天气渐渐转凉,很快便临近春节,除夕那天,晴安早早起床,将家里收拾干净后,便准备和李明志一起去婆婆家吃年夜饭,以往每年都是这样,她一大早便到婆婆家,和大姑姐一起煮年夜饭,然后晚上一家人围着饭桌看着春晚守岁,时间晚了,便住在婆婆家。
但是这天,李明志却一直慢慢吞吞,直到晴安催促好几次后,他才有些犹豫地说道:「晴安,要不,今年你就不要去了吧!」
晴安脑袋一时没转过弯,便问道:「不去哪?」
「今年,你不去妈那边过除夕。」李明志虽然觉得有些为难,但是李妈一再强调,今年不希望晴安出现在饭桌上,避免闹得一家子不愉快。
「为什么?」即使晴安隐隐能猜测出原因,但心里仍旧不死心,想弄个明白。
李明志只是抱着晴安,轻拍着她的背,尽量将声音放到最轻柔,「你知道的,以往每次年夜饭,我妈都会在桌上一哭二闹,弄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本来这大过年的,就是图个热闹,欢喜,所以这次你还是别去吧。」
「是你的意思,还是妈的意思?」晴安心里知道,李明志不会做这样的决定,即使他很少再因为自己和婆婆起冲突,但绝对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李明志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只是说:「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晴安忍住眼泪,闭着眼睛,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一直以为,哪怕婆婆心里对她有隔阂,至少还是当她是自家人,这一刻,她才明白,到底是自己天真了,那个一向对她恶言恶语的婆婆,怎么可能会将她当成一家人。
听到晴安的回答,李明志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拿好自己的衣服离开了,离开前,晴安问:「你今晚会回来吗?」
李明志犹豫了一阵,说道:「暂时没办法确定,不回来的话,我会发信息告诉你的。」
晴安不再说话,目送着他离开。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失声痛哭,回想着自己这些年来,除了没为李家生一个孩子,哪一点都是为了他们一家人着想。她对待公婆比对自己父母还好,公公生病,是她整日整夜守在医院,大姑子和她丈夫出去旅游,是她带着侄子,给他做饭,送他上学,逢年过节便给婆婆买衣服,买首饰。
对待李明志更不用提,家里的事一点也不让他操心,从不让他做家务,只要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她一直将自己的位置放低,可是到头来,他们还是将她丢弃在一旁。因为她不能生育,父母也总是教导她能忍则忍,毕竟像李明志这样对她真心好的男人,实在难得。
就在她痛苦得不能自拔的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杨睿发来的,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安,春节快乐!」安是俩人在恋爱时杨睿对她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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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08 发表于 2021-2-24 14:08:11

肺癌,晚期,独子。
一个人离家出走。有点积蓄出来旅游。
活不过今年了,对不起我爸我妈。
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里,没钱了就打打工,没机会再见爱的人,都是这辈子也是一辈子的秘密了。
96年,爱的人姓王。
再见啦,不会回来啦。
谢谢大家。




2019年5月9日
又装回了知乎。
已经扩散。
巨疼,一般止痛已经不管用了。
评论我有一条一条看。
谢谢知乎。
癌症其实离我们很近。
少抽烟。
不过是不想拖累家人。
偷偷打听过家人的状况。
时间长了就会好吧。
好想活下去啊。
但是不能。
终。


哥们9月21日走了,在宁波,临走前两天见到了自个儿爸妈还有我,已经带回老家下葬了,,,今天拿他手机清理的时候看到这条回答,,,我和叔叔阿姨泣不成声,,,一米八几的壮汉最后只剩下不到110斤,,,,
谢谢大家,在他最后的时光里温暖他,,,谢谢,,希望兄弟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吧,我答应他他的爸妈以后就是我爸妈,,,,至于他爱的人,,,渣女不得好死
再次谢谢朋友们,还有的评论说抨击的啊自私的,我可去你 的吧啊,嘴给你打烂

幸福快乐75 发表于 2021-2-24 12:33:07

没有人知道专科的我,每天泡图书馆八小时以上,为了证明自己,受着同学室友的冷眼,是有多么累。
终有一天我会考上研究生的。

东篱采菊 发表于 2021-2-24 11:43:37

我去当兵其实是为了保家卫国,但别人问我我就说是为了分配工作。

张莹40 发表于 2021-2-24 11:31:24

老板问我辞职的理由,我永远不会跟他说是因为他是傻逼。

宽虹溢 发表于 2021-2-24 08:56:06

知道最尴尬的事是什么吗?就是看到这么多点赞和评论,都没有向身边的人炫耀的勇气,因为怕他们看到!








原答案
小的时候农村上厕所,被狗顶进粪坑,被我妈捞上来的。

欧承德 发表于 2021-2-24 07:41:36

母亲晚上拉偏套的时候,父亲和孩子并不回避。该怎么睡还怎么睡,家人和客人都睡在一张炕上。炕这头折腾得天翻地覆,炕那头几个孩子睡得又死又香,自己的男人则更是早已经打起了呼噜。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也是这样夜夜睡在母亲身边,还未嫁人就对这些事烂熟于心了。那时我就睡在母亲身边。 于国琴从不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大学,别人问起她关于大学的事情,她也向来含糊其词,似乎那四年时间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好像她轻而易举地就把它们从时间中连根拔起了,一点影子都没留下。
它们对于她来说,是被她抛在路上的一段时间的尸骸。她亲手把它们埋在了路边。所以,她从不愿去碰触它们。
偶尔想起它们的时候,她还得穿过一条黑洞洞的走道,走到一只关起来的匣子前。那些回忆就是关在那匣子里的魂魄。其实是她把它们关起来的,怕它们随便出来现身。
四年前她回北方工作后才发现,在南方上学时的那种阴冷、饥饿,一旦像大雾一样渐渐散去后,就有更嶙峋、更坚硬的东西浮出来了,鱼骨一样卡在她喉咙里。这更嶙峋的东西其实是一个人,一个叫廖秋良的老教授。
那已经是八年前了,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后,于国琴便和父亲从吕梁山出发,一路上搭乘拖拉机、汽车、火车、摩的等各种交通工具,千里迢迢到苏南的这所大学报到。父女两人都是第一次出远门,都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像是准备要过年一样。
胆怯使他们的身体里忽然获得了一种共同的人格,这使他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惊人地相似,像戴着同一种型号的面具,恐惧、无措,还有最下面一缕明灭可见的期待。
父女俩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硬座,不洗脸、不刷牙、不上厕所,因为厕所里都站满了人,身体排泄功能只好自动关闭。为了不上厕所,父女俩两天一夜几乎不敢喝一滴水,只能干嚼带在身边的火烧,往下咽的时候噎得直翻眼白,干硬的火烧简直能把食道割开。
晚上,于国琴贪睡,整个晚上都是她父亲靠着抽烟解乏,一边抽烟一边吊着眼角看着那卷行李。他固执地觉得会有人趁他们睡着了把行李偷走。于国琴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一晚上醒来无数次,脚没处搁,只能悬着,肿得都要从布鞋里溢出来了。
座位下面像塞麻袋一样塞满了人,她知道一脚踩下去一定会准确无误地踩中一张脸。下面都塞满了,于是有人像鸟类一样爬到行李架上去睡觉了。在这密封的绿皮车厢里,人经过疲劳和饥渴的煎煮已经变成了一种没有尊严的液体,无孔不入,只要有一点缝隙就会势不可当地流进去。
终于,父女俩带着一身臭烘烘的宿夜气息,蓬头垢面地到达了南京火车站。因为两天一夜没有喝水,一出火车站,父女俩就像两头牲畜一样四处找水,然而他们发现要喝水只能掏钱买。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雪碧,实在是渴得不能忍受了,她父亲居然舍得掏七块钱买了一大桶雪碧,然后父女俩就站在路边你一口我一口地把一大桶雪碧咕咚咕咚牛饮完了。
父女俩不敢打出租车,理所当然地觉得出租车一定会宰人,觉得摩的貌似安全一点,于是租了一辆摩的灰头土脸地到了学校,在教学楼前的接待处报了到,又被热情的师兄师姐领到了女生宿舍楼。父亲把她安顿好之后又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咣当咣当回吕梁山了。
那天她把父亲送走之后出了火车站已经是黄昏,一轮血色的夕阳硕大宁静地在城市的高楼间慢慢沉下去,沉下去,她隐隐约约听到了火车的汽笛声,是父亲坐的那趟火车开走了吧。她不动,站在陌生的人群里久久地看着那轮巨大的夕阳,静静等着那列火车的汽笛声一点一点走远,一点一点消失。
来学校报到她全身只带了四百块钱,像「土改」中被划分成分一样,她被顺理成章地划成了历史系的特困生。学费可以通过申请助学贷款解决,但她还有生活费的问题,最后也是系里帮她解决了。
历史系一名已经退休的老教授愿意资助她,他会在每个月的月初往她饭卡里打三百块钱的生活费。这名老教授叫廖秋良,是历史系原来的系主任,著作等身,是中国古代史研究方面的专家。
据说他妻子已经病逝多年,有个女儿远在美国,他一个人生活多年,每届系里的新生来了,他都要资助两个特困生。
于国琴在领到饭卡的那个中午,特意早早跑进食堂,心情颇为忐忑地刷了一下饭卡,她要验证一下钱给她打进来了没有。
果然,卡里面已经有了新生的三百块钱。一个月的伙食突然固化成一张薄薄的卡被她牢牢捏在手里了,她顿时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徒增了重力,像身体里突然被铸了个铅芯子一样,简直要被夯实在大地上了。
一种巨大的踏实感不顾一切地涌进了她的身体里,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刷着她,她简直有些喜极而泣了,恨不得立刻告诉吕梁山上的父母,大学这四年她都算有饭吃了。
她又连忙像剖竹子一样把这三百块钱细细剖开,一个月三十天,她每天可以用卡里的十块钱,但是饭卡也可以在校园里的超市里买东西,如果再买买洗发水、洗衣粉之类的东西,那一天吃饭都摊不上十块钱。
如果这个月还想买一件衣服,那就得少吃饭了,也许一天只能吃个一两块钱,可是为了添一件衣服这也值得吧,不管用在里面还是用在外面,总归都是用在自己身上了。她暗暗划算着,已经提前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然后,她像参观展览馆一样把食堂的所有窗口都暗暗观察了一遍,比较了一番,最后才折回去点了一盘看中的菜。这盘菜看上去不会太贵,但还算体面,里面还有些磷光闪现的肉末证明这是盘荤菜。
一刷卡,四块钱,她吓了一大跳,一天最多才能吃十块钱,怎么能一盘菜就吃了四块钱呢?她看着卡上显示的那个蓝色数字已经变成「296」了,就像满月忽然被天狗咬了一口,这张薄薄的卡连着她的十指,又直指她的心脏,卡上每少一块钱,就是在她心上扎一针。
她心里的余痛乱颤,索性就给自己又添了米饭再添了盆汤,大约是要以毒攻毒,多花点钱才能镇住刚才那点痛。大约是觉得手里的饭菜还能见得了人,无须躲避,她便和其他学生坐在一起,开始体面地享受这顿午饭。她吃得很慢,好像在和一个即将远行的人依依惜别一般,总是不忍把手松开。
周围的学生坐在这里真的不过就是吃顿再普通不过的饭,可对她来说,这样的开头其实也就是结尾了。荤菜这么贵,日后为了省出些钱来她恐怕只能打那些最便宜的菜了,从长远来讲,一份凉菜五毛钱还是比较适合她的。
她边吃边像做贼一样窥视着周围的学生,周围的学生都很正常,没有一个人朝她这边看,这说明她看起来也很正常,没有缺胳膊少腿,没有任何残疾,她身上的廉价衣服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她吃的饭菜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起码她现在可以完全混迹于他们中间了,以至于都可以消失在他们中间了。她不由得一阵欣喜,这种在人群中的隐匿忽然让她感到了一种陌生而崭新的强大。
她是多么渴望这种隐身的感觉啊,自从来到这个城市的那一瞬间,她就开始本能地渴望自己能随时随地地从人群中隐身。
别人随便看她一眼都具有原子弹爆炸的威力,就是那一眼早就过去了,它的核辐射还是会余音袅袅地笼罩着她、恐吓着她。只要别人轻轻扫她一眼,她就不能不从头到脚再次心惊胆战地把自己审视一番:又有哪里出错了吗?
是她的松紧布鞋,还是她的衣服,还是她的整个人就是错的?那一眼两眼的目光直直地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消化掉了,被他们看上几眼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已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人群中了,全身上下一览无余。她像一尊裸体的雕塑一样站在那里被人参观着。
她在人群里走一圈下来简直就像是被活活凌迟了一场。所以,每次从人群中解脱出来就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都会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真像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现在,借着这顿午饭的烟幕,她居然真的从人群中成功隐身了。但是她明白,如果以后她像做贼一样来食堂偷偷打那些最便宜的凉菜,甚至都不吃菜,就偷偷买一个凉馒头塞进书包里,那么她立刻就会像一个见了阳光的鬼魅,不想现形都不行,不仅学生会盯着她看,就连那些打饭的师傅都会毫不留情地记住她。
在她还没有走到窗口前,他们就已经残酷地用塑料袋装好了一个凉馒头等着她,然后不等她开口就递给她:「喏,你的馒头。」因为他们已经看死了她只敢吃一个凉馒头。他们看学生看多了,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乐趣。在校园里,像她这种生物,唯一的饲料就应该是最便宜的馒头,就像兔子就只应该吃草,吃了肉那就不是兔子了。
一眼望过去,大学四年她都只能这样过了,她插翅难逃。
于国琴的肉身坐在吃饭的学生中间,魂魄却晃晃荡荡地把大学四年提前遨游了一遍,她在空中怜悯地看着自己的肉身,心知这具肉身是怎么也逃不出去了。
到最后吃饭的学生都陆续走光了,她还恋恋不舍地坐在那里,在心里与这顿短暂奢侈的午饭告别。
此后的一个月都无出左右,果然是按着她的预想进行的。她每天中午在食堂快关门时才溜进食堂,完全是做贼的样子,在凉菜窗口飞快地打一份凉菜的菜根,因为是剩下的菜根,卖不掉的也就喂猪了,打饭的师傅会慷慨地多给她一些。
然后她再蹿到另一个窗口迅速地打一个馒头,接着便躲在食堂一个角落里狼吞虎咽地把饭吃下去。
这时候她最怕碰到的就是同学,要是这同学还过来问她一句「于国琴,你今天吃的什么?」,那她简直恨不得立刻就遁地。一看到食堂里还有学生的影子晃动,她便在心里绝望地狂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因为总是最后一个去食堂,再加上早、晚饭通常就是一个馒头了事,打馒头的师傅果然很快就把她认下了,她惊恐地发现,在她刚走到窗口时,就有一个凉馒头从里面伸了出来:「喏,你的馒头。」
她简直不寒而栗,就像曾经的一个梦魇突然之间从黑暗中清晰无比地走出来了,纤毫毕见。
她一时竟有些恍惚,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然而,她毕竟成功地把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买了些其他的东西,洗发水、擦脸油、卫生纸,还有两件便宜的衣服。衣服掉色,穿在身上才一天就把身上的皮肤染绿了,晚上她偷偷看了看身体上被染过的肤色,好骇人的绿,蜥蜴似的。
无论形式怎么变化,能量终究守恒,怎么花都只有这三百块钱。
她像个掘土工一样把这个坑里挖出的土填补到另一个坑,不知不觉中身后又多出了一个坑,她全然不知道自己每天吃馒头已经吃得面带菜色。就是这样,那张卡仍然在迅速变瘦,她每天心惊肉跳地看着那个蓝色的数字在不断变小变薄,她拦都拦不住。
然而她还有更深的忧虑,她生怕哪天这三百块钱突然就断掉了。就像掐断电源一样,那边只要有人轻轻一掐,她这边就彻底不见天光了。
那个资助她的老教授她至今没见过,终究是个陌生人,她只是寄生在这个陌生人身上的一株蘑菇,过一天是一天,但人家随时可能把她掰掉。
其实她并不想见到这个资助她的老教授,甚至害怕见到他,所以她努力避免去打听关于他的任何情况。
甚至每次把饭卡捏在手里时,她都会觉得烫手,却从不敢细细端详这张卡,像怕照镜子似的,她生怕从里面更清晰地看到自己。被人资助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总之,知道他是个好心人就行了。
好在到了下个月初的时候,卡里又如期多出了三百块钱,就像月牙儿一夜之间长成了满月。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一个月的饭有着落了。
可是与此同时,她觉得一个看不见脸的神秘的人正站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她花卡里的每一分钱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这个人正看着她。
他像个魂魄一样无孔不入地跟着她。就是因为这每个月的三百块钱,她逐渐感觉到她和这个看不见脸的人之间正有一种奇怪的血肉联系在慢慢建立,就像是她每花掉一分钱,就有一块砖头在他们周围筑起来,一块砖一块砖地垒起来,渐渐把他们夯实在了中间。
然而她又根本无从找到他,只有在她花钱的时候才会突然觉得,那个人正站在她的骨骼里、血液里,他好像一直就住在她的身体里,她根本不可能摆脱他。
这感觉让她觉得恐惧而羞耻,在花每一分钱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在被监视着,在本质上这终究与乞讨无异。这个时候她就会不停地和自己说,忍一下,忍一下,四年算个什么,等毕业以后,毕业以后挣到工资了就好了。到那个时候她才能从这个隐形人身边真正逃走吧。
她只恨大学过得太慢,仿佛存心要扣押着她让她慢慢受辱一样,她恨不得把四年折叠成四天过完才好。
好在她因为没有别的寄托和可炫耀的资本,只能把精力和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同学周末聚会的时候,她就找个借口躲到图书馆去看书,其实是为了逃避出那份子钱,从不出去逛街自然也是为了避免花钱。
别的女生买了什么新衣服在宿舍里炫耀的时候,她从不凑过去看一眼,等同宿舍女生都围上去品头论足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对每一个字都要像面目生疏一样看上半天,认真得像个刚能识字的小学生。
不过,她脸上倒是风平浪静,几乎没有内容,也看不出什么痛苦的神情。
她是真的不痛苦,因为人再嫉妒再挣扎也就能嫉妒挣扎那么一小会儿,人心是块肉,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矿井。她悟性很好,知道改变不了现状便提前让自己的心进入了休眠状态,就像一只冬眠的动物,耐心地等待着漫长的冬天过完。
既是冬眠,最怕的就是有强光照进来,一切光对她来说都是提醒,提醒她提前出洞穴。外面还是冰天雪地啊。这根本就是阴谋。
可是,居然还是有人存心要用明晃晃的手电筒往她脸上照,要把她从赖以生存的洞穴里赶出来。多么残忍。


开学一个多月的时候,系里让贫困生们报名参加勤工俭学,也就是打扫一下教室整理一下图书馆什么的,一个月能补助百十来块钱。
为了这百十来块钱,于国琴也报了名。
这天辅导员对她说,系里有两个退休的老教授没人照顾,其中一个就是资助她生活费的廖秋良教授。
系里打算安排两个学生去老教授家里帮忙做做家务,打扫一下卫生,一个星期去一次,系里就安排她去廖秋良教授家里,廖教授也同意了。
末了,辅导员说:「这也算是对老教授资助你们贫困生的一种回报吧。」她惊恐地听完了这个消息,她的第一反应是,还是要和这个隐身人见面了,这么快?快得简直让她措手不及。
但她知道她不能拒绝,事实上她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她像服毒一样,狠狠心便答应了。是啊,拿人手短,终究是要还的。不过,有个回报也好,省得整天花着别人的钱心虚。
那个周五的下午,按照约好的时间,下课之后,于国琴便从教学楼出来,走了段长长的林荫路。路上人很少,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悬铃木,树影斑驳地落在路上,像落了一地硬币。
树影又筛落在她身上,把她截成一段一段、明灭不定的。她一边走一边伸出一只手,想接住一片正飘下来的落叶。然而在触到那落叶的一瞬间,她心里猛地惊了一下,秋天已经到了。此时的吕梁山漫山遍野都是金色的,酸枣和沙棘落了一地,鸟儿飞过来一口一口啄着吃,天空正蓝得惊心动魄。
前面是个小花园,她从里面横穿过去,花园里零星地开着鸢尾和雏菊,空气里满是桂花的香味。
出了花园绕近道便拐到了学校后面的家属区,她问了问廖秋良教授家在哪儿。
别人指给她,就是后面那栋白色的四层楼。离廖秋良家越近,她心里越紧张,到爬楼梯的时候,心简直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花了他的钱,他会怎么对她?刚刚爬上二楼,她就看到门口有个头发花白穿着整齐的老人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她了。
老教授居然在门外等着她,这让她更加惶恐。她站到他面前,不知道该怎样谦恭才好,她气喘吁吁,反复绞着两只手,像受刑一样,嘴里磕绊了半天终于低着头哼出了三个字:「廖老师。」
廖秋良说了句「是于国琴吧」,便把她让了进去,倒算和蔼。廖秋良家里陈设很简单,到处是书,一排顶天立地的书架高高耸到了天花板上,猛一进来还以为进了图书馆。屋里有一种奇怪的气味,于国琴想了想才意识到,这是一种老人才会有的气味。
她进了屋都不敢往周围细看,异常紧张地站在那里,手脚和目光都是多余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像一个终于挨到被提审的囚犯,虽然还生死不明,但光是这恐惧就够她死个十次八次了。
眼前这个老人说穿了其实就是她的债主,她不能不怕他。
虽然进大学还不足两个月,但每过一天她就会欠他一分,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分明已经有了债台高筑的感觉。逃也无处可逃,她只能站在那里巴巴地等着他给她分配干什么活儿,让她干的活儿越多,她越高兴,她巴不得多干点,再脏再累她也愿意。只要给他干了活儿,他也就无权俯视她了吧,因为这样她就不算是乞讨了。
然后她又听见了廖秋良的声音,他对她说:「不着急,先吃饭,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等你回去了食堂都没有饭了,吃完饭再做也不迟。」
她心里又是一惊,像是怕有陷阱一样。
廖秋良已经坐到沙发边了,又对她说:「孩子,过来先吃点饭,你没来时我都把饭做好了。」
他居然叫她「孩子」,这让她又惶恐又感动。她一边慢慢挪到了沙发跟前,一边偷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廖秋良指了指两张沙发中间的那张茶几,说:「今天就在我家里随便吃点饭吧,这菜都是我自己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于国琴一低头才发现黑色的茶几上早已摆好了四个雪白的盘子,棋谱似的。四道菜毫无声息地蛰伏在那里,就像一道已经设好的机关——一道豆豉鱼,一道炸丸子,一道白醋洋葱,一道盐水煮花生。她嘴里分泌出了唾液,心里却由不得更加紧张。
这时候,廖秋良拧开一只白铁皮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盅酒。他并没有给她倒酒,只是捏着酒盅向着虚无中碰了一下杯,然后就倒进了自己嘴里。
她终于坐下了,他催她吃菜,自己却并不动筷子,只抽了两口烟,接着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抽几口烟后紧接着倒第三杯。
两个人半天没说话,倒像事先就分好工一样,一个专门吃菜,一个专门喝酒。她战战兢兢地吃了两口,又停住,但放下筷子,手又闲着,好像坐在这里就为了冷眼旁观一样,也是不妥,她只好若有若无地吃一点嚼半天,再吃一点。而事实上她的肠胃被眼前的食物空前刺激着却得不到满足,正在她肚子里绝望地挣扎着。
她一只手捏着筷子一只手偷偷摁着肚子,生怕肚子里发出不争气的咕咕声,正吃着饭却饿成这样?活像只大饭桶。
其实现在就是给她一大锅红烧肉她都能吃下去。是啊,一年到头几乎和荤腥绝缘,就像老光棍儿见了女色就难以自持一样,她见到荤腥的时候眼睛里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漠然和恬适,即使有,也是装出来的。
她深信一个人只要肠胃被满足了就不存在贪婪,就像一个天主教徒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战争一样。可是现在,她只能死掐住腹中的饥饿,绝望地装下去,装作对食物不感兴趣,装作她根本就不想吃。
这完全是受刑。
她每次偷偷瞟他一眼的时候,都看到他正微笑地看着她,他几乎不吃东西,偶尔才拈起一粒花生米送到嘴里,一粒花生米还要嚼好长时间,像牛反刍似的。
其余时间他都在一口烟一口酒,就像是就着香烟在喝酒。
在老家的时候,于国琴见过有人就着咸菜喝酒,有人就着一棵大葱喝酒,有人就着瓜子喝酒,还有人就着一只梨喝酒,这就着香烟喝酒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然而最让她害怕的还是他的微笑,就像她正站在一扇神秘的门前却不知道门后究竟藏着什么,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她是真的怕他,因为他捏着她的七寸。
她恨不得立刻冲到厨房帮他刷碗去,那也比坐在这里舒服。她眼巴巴地等着他结束,可是他显然并不着急。他又喝了一口酒,做出了一副努力要和她闲聊的样子:「听系里说你家在吕梁山区?我没去过,你们那里都吃些什么?」
她审视着他这句话,他想干什么?但是既然她每月要花他三百块钱,那他问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吧。那就给他讲讲吕梁山,也让他知道一下她为什么连这三百块钱都需要。
她说,在她家乡那里至今都是一天吃两顿饭,一年就有大半年时间靠吃咸菜过日子。
吕梁山上因为缺水,蔬菜很稀缺,为了节省蔬菜,家家户户在夏天蔬菜最多的时候狠狠腌上两大瓮咸菜,那种大瓮立起来比人还高,取咸菜的时候人必得踩个板凳趴到瓮口才能够着,一不小心就会栽进去。
咸菜瓮里的内容也是依季节的不同而变化着的,夏天的时候瓮里扔着茄子、豆角、辣椒、胡芹、芫荽,秋天的时候瓮里补上萝卜、荸荠、白菜,等到菜满得快溢出瓮口的时候,拿一块大青石压在上面,这大青石有专门的名字,就叫咸菜石,必须得找那些巨大而端庄、颜色又匀称的石头才可以镇住咸菜,咸菜石像锁一样压在众咸菜上面。
吕梁山上的人整整一个冬天就是靠这些咸菜和土豆过活,一大碗莜面上盖上几块咸菜就是一顿饭。等到春天的时候,还要把一部分已经发酵好的咸菜从瓮里捞出来,先煮再晒,等晒成深红色的时候,咸菜就老了,名字也变成了老咸菜。
老咸菜软得像肉一样,一块一块串起来,串成一串往屋檐下一挂,晚上喝小米粥的时候,随手扯下一根腌萝卜就着粥稀里哗啦吃完也是一顿饭。那些继续发酵的咸菜在夏天的时候会生满白色的肉蛆,瓮里密密麻麻地游动着一层白色的蛆。咸菜还是捞出来照吃不误,还有的人专门喜欢吃蛆,且美其名曰「肉芽」。
山里人的说法,菜、米、面里生出来的蛆,肚子里还是菜,还是米、面,吃了它们和吃菜、吃米、吃面没有什么区别。
她絮絮地讲着想博得他一笑。可是说到这里,她却突然停住了,两个人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段短暂坚硬的空白。一阵饥饿袭来,她有些头晕,简直坐都坐不稳了,这个时候她有些恍惚,还有些心酸,疑心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真像个马戏团的小丑一样,这分明是费劲八百地讨好,以此来宽慰自己那三百块钱所得不虚?
可能是因为刚才讲话用多了力气,这时候腹中的饥饿再也拴不住了,它自己跑出来冲着她和他狂吠不止,她已经来不及制止它的声音了,连坐在对面的廖秋良都清楚地听见了。
她先是一阵尴尬、脸红,紧接着便是一阵悲从中来。她简直恨不得夺门而逃,却听见他说:「孩子,你赶紧吃饭啊,别只顾了说话,快吃快吃。」
他像是比她还尴尬,不容她说话便紧接着又说,「有学生来我这里吃饭我都是欢迎的。听系里说了你的情况之后,我就老想着什么时候把你叫来吃个饭,稍微改善一下你的伙食,就怕你不愿意。你今天能来,我真是高兴。你看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以后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你想自己做什么吃都可以。」
她不再说话,重新拿起筷子时觉得筷子也好似生锈了一般,但因为刚刚已经付出了劳动,她便多少心安理得了一些。她极力对他微笑着,以示感谢。在他的目光下,她安安静静地吃了两口菜,筷子还没放下,正噙着满嘴的菜,她的泪忽然下来了。
这顿饭就此结束,她把自己关在厨房里洗了碗,擦了油烟机,扫了地,然后又把客厅里四处乱扔的书收拾了一番,扫地、拖地,把屋子打扫完之后她便赶紧告辞,说是还要去上晚自习。
廖秋良也不留她,只说下个星期欢迎她再来。然后她便迅速从他屋子里逃了出来,其实她晚上并没有什么急事,却还是一路狂奔。她一边狂奔一边庆祝自己今天刑满释放。她心里却悲哀地明白,下个星期转眼就到,这种苦役分明就没有尽头。
果然,转眼又是周五,又该到廖秋良家里了。
星期五这天一大早起来她就开始安慰自己,去吧,怎么能不去呢?就当是在还债,花了人家的钱怎么能白花?到下午的时候,她已经说服了自己,把自己哄劝妥帖了。为了不在他家吃饭,她提前去食堂买了个馒头放到了书包里,然后便向廖秋良家走去。
该穿过小花园了。
走进小花园中间的亭子里时,她站住了,四下看看没有人,便坐在亭子里掏出了书包里面的馒头,她一边低着头假装看湖面上的残荷,一边偷偷摸摸地狼吞虎咽地啃馒头,因为顿顿馒头,早吃顺了,只几口便全吃下去了,倒也不费力。
她一边吃一边暗暗祈祷这时候千万不要有人来小花园,更不要进亭子里来。还好,真没有人进来。一吃完馒头,她就快速站起来,清理了一下掉在身上的馒头屑,又掏出小镜子审视了一下嘴角有没有吃过馒头的痕迹,简直像在毁尸灭迹。又看看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地溜出小花园,拐进家属区,又一次来到廖秋良家里。
在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这次一进门就先打扫卫生,打扫完就走人,速战速决。她进去时,廖秋良正戴着眼镜看书,他看书的样子让她忽然心生安全感。因为没有开窗的缘故,屋子里流动着一种黏稠的暖意,一切看起来都很祥和,没有什么不对劲。
可是,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一眼看到了桌子上摆好的饭菜。她恐惧地盯着桌子上的菜,像看着即将用在自己身上的刑具一般。
这时候廖秋良已经放下书站起来了,他对她说:「孩子,还是先吃了饭再做其他的,人总不能不吃饭的,在我这里你不用客气的。」
于国琴慌忙摆手:「廖老师,我不吃我不吃,我已经在食堂吃过了,我是吃过了才来的。」她说完这句话,廖秋良似乎有些微微的诧异,好像她说错了什么。
他似乎想掩饰自己脸上的这种表情,把已经摘下来的眼镜又戴了上去,戴上去又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又摘下来拿在手里,好像那眼镜是他的一件道具。
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突然声音比平时略高亢了一些,好像没有缘由地兴奋着,但语调略呆了一点,他说:「已经吃过了啊……那就不吃了,不吃了。」


他讪讪地弯腰收拾桌上的两双筷子,似乎不愿意让她看见。于国琴盯着桌上的两双筷子,忽然明白了,她能陪他吃一次晚饭,他其实是高兴的。
可是今天,她让他失望了,因为她有备而来,连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一只手拿着眼镜,一只手拿着筷子,像个小孩子抓着两件救命的玩具。他缩在沙发里,看起来突然变得很薄很薄,像一张纸一样贴在那里。
她突然之间就在心里生出了一种怜悯,还有一种奇异的得胜感。虽然只有那么细细的一缕,可是就这一缕东西就已经够让她心生舒服了,与此同时她又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很苍凉的安宁正从他们两个人中间生出来。
周围一下就变得安静了,他们两个人一坐一站,静静地在暮色中对峙着。然后,她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她宽容大度地对他说:「我吃过了也可以陪您再吃点。」
屋里的光线已经开始慢慢转暗了,还没有来得及开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坐着就觉得对方开始面目模糊了。她巴不得他不要开灯,她喜欢黄昏时的光线,暮色给她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荒芜、空旷,但是安全。她在这暮色中可以顺流而下,自得其乐。
他任性地把菜夹在她碗里,说:「你吃你吃。」她心里暗暗笑着,知道他在惩罚她,惩罚她居然先把晚饭吃过了才来。这点小任性使他今晚看起来出奇地柔软和可怜,她想,这么多年里他一个人过,确实连个可以任性的机会都没有。
上了讲台他是教授,下了讲台他还是教授,他只能被高高地祭起来,没有人会给他一丝一毫可以任性的机会,他连想都不用想。现在,他在她面前突然幻化成了一个满脸皱纹戴着花镜的老小孩,这种感觉让她对他有些怜悯,还有些淡淡的厌恶。
为了补偿他,她还陪他喝了两杯酒。
吕梁山上不长别的水果,只有耐旱的红枣和沙棘,秋天的时候家家户户会用吃不完的红枣酿春烧酒,酒色血红,枣香扑鼻。
过年的时候,女人就着瓜子稍微一喝就能喝下一两斤春烧酒去,像喝水一样。
两杯酒下去,外面那层最生最硬的壳慢慢被撬开了,两个人便都有了些信马由缰的舒泰和吃饱喝足后的昏昏欲睡。屋里仍然没有开灯,他们任凭它暗下去,暗下去,任凭它掉到最深不见底、最不见人烟的地方去,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才好。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先是小心地试探着对方,像两只伸出触角接头的蜗牛。渐渐地,渐渐地,两只孤独的蜗牛借助着酒精的力量都缓缓地从壳里爬出来了。
他问她:「你们吕梁山上最好的吃食是什么?」他好像在没话找话。
她说:「油糕。」
小时候,就是在梦里她也经常会梦到油糕。在吕梁山上,逢年过节最好的吃食就是油糕。
吕梁山上的男人有一句民歌是专门唱给女人听的,「油炸糕,板鸡鸡,世上两样好东西」。可见山里人对食、色的渴望。
还有民歌说「死了好,死了好,又吃馍馍又吃糕」。村里如果有老人去世,除了孝子半真半假的悲痛外,其他人都是丧而不哀的,挤来奔丧其实都是等着吃油糕的。他们一个个袖着手眼巴巴地等着油糕出锅,在死过人的主家面前毫不掩饰盼望吃糕的眼神和心情。
山里还有专门的糕匠,婚丧嫁娶时都要被请去领军担纲,在村里地位很高。其实糕匠来做活儿并没有经济报酬,只有事后主家赠送的十个油糕,但在山里这已经是很体面的待遇了。糕面蒸熟后,糕匠赤膊上阵,双手举起熟糕面用力摔在糕案上,这叫摔糕,糕面不摔不好吃。
摔糕时响声巨大,方圆十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幸亏糕案都是用枣木做的,厚有三寸,长约人高,看起来颇像棺材板。完事之后,糕匠带着自己的十个糕,背上棺材板一样的糕案离开,再落脚下一家。
听到这里,他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心甘情愿地让自己朝着一个小孩子的方向滑去。她看着他的笑有些微微的安慰,同时又有些无法遏制的厌恶。廖秋良让她吃菜,他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向空中举了一下,喝干了。
她说:「廖老师,您为什么每次喝酒的时候都要向空中举一下杯?」
廖秋良笑着说:「自从退休后,每天除了看看书写写东西,唯一的娱乐也就是黄昏时自己和自己喝两杯小酒。可我总觉得一个人喝酒不如两个知音对酌,所以喝酒的时候我就总是假想着我对面正坐着一个人,正陪着我喝酒。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真是老了,独自喝酒的时候我会坐在这里把过去的事情随便拎出一件来,在脑子里温习一遍,像放电影一样再放一遍,有时想着想着我会独自笑起来,还会自言自语。我经常坐在这里自己给自己放电影,一个人看的电影。」
于国琴有些心酸了,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问:「廖老师,你一个人这么多年就不孤单吗?」
廖秋良看着旁边的那张沙发,说:「我妻子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可是我至今仍然会看到她经常坐在这张沙发上,就像她活着时一样。」
于国琴也向那张沙发看了一眼。空的。她一阵不寒而栗。
廖秋良慢慢抽了一口烟,说:「孩子,孤独是人最本质上的常态,无法改变的。我女儿不到二十岁就离开我出国了,现在她已经是麻省理工学院的老师了。她临出国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你要早些离开我,不然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你了,你在这个世界上会更孤独。不过,宇宙间一切有形的东西反而可能是最虚空的,佛家不是说吗,『照见五蕴皆空』。而那些最虚的东西也许就是世界的本质。所以,孩子,在这个世界上不要过分惧怕孤独。」
于国琴静静缩在一团阴影里不动,两个人都静静坐着,半天没动。
下次再到廖秋良家里的时候,于国琴不敢提前吃饭了,她知道廖秋良肯定在等她,更重要的是,她已经知道,他需要她和他一起吃饭。这次,在两个人吃饭时,廖秋良像个慈祥的长者一样又问她:「孩子,你家里人都还好吗?」
于国琴沉默了半天,神情有些古怪,片刻之后她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头看着他,说:「拉偏套您知道吗?这是大山里多么古老的一种营生。为什么叫拉偏套呢?就像一匹马,虽然架着主辕,但也可以拉上偏套,其实就是兼职的意思。
「在吕梁山的大山深处,很多女人就是靠做这个养家糊口的。大山里的女人只要结过婚,就一人戴一顶蓝色的帽子,把头发包起来,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头发脏得快,可以少洗几次,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标志,标志着这个女人可以拉偏套了,这样其他男人才能找上门来,就像妓院门口挂出的红灯笼做招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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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最酷时 发表于 2021-2-24 06:38:47

那是我15岁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是邻居。邻居家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她只有10岁。我们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她喜欢围着我,每天在我身边又蹦又跳。尽管她还是一个小女孩,但我经常会幻想在她长大后娶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习惯和我分享她最近经历的事,尽管有些事我认为很无聊,但还是会耐心听她讲完。


有一段时间我总觉得她想告诉我什么,但她总是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突然一下就跑开,这持续了整整一年。有一天,她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那天她表现得如此成熟,不像11岁的小孩。在我不停的追问下,她开始哭起来。接下来她告诉我的事让我震惊。


在她8岁开始,她哥哥就常常猥亵她。她哥哥比她大3岁,在所有人眼里是一个安静内向的男孩。她说她以前甚至和她的母亲说过这件事,但她母亲并不相信,反过来责备她说你不想学习没必要编这样的理由。


她告诉我她之前没有足够的勇气告诉我这件事,以为我也不会相信她。


听她说完我感觉非常难过,每天看着她嘻嘻哈哈的样子,但她的童年时代是如何承受这一切的啊。


我决定做一些事情。那一天我找到她哥哥,用一种非常冷酷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你敢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会放过你。不知道他是出于害怕还是羞愧,这以后他再也没有对她妹妹做个那样的事。


12年过去了,我成了一名工程师,并和她结婚,现在我们在另一个城市生活很幸福。


我想在此告诉各位父母:你的孩子主动找你说话时,请一定要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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