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脑洞类故事是好看的?
哪一个脑洞类故事是好看的?----------------------------- 我有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的嘴:「你出门被车撞!」
欠我家钱不还,还撒泼耍赖的邻居,当天出门就被撞断了腿。
我的嘴:「和你家厕所缠缠绵绵到天涯去吧!」
以我是女孩为由,妄图抢我家房子的亲戚,拉肚子三天三夜。
我的嘴:「祝你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渣男刚扯证,前脚查出自己不能生,后脚他老婆就在婚礼上宣布了自己怀孕的好消息。
在家待业半年的我,当即被爸妈打包送去了有关部门。
老爸、老妈:「女儿这乌鸦嘴,得报效国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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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虞浅,一名普通的大学毕业生。
由于我无敌乌鸦嘴的能力,身为警察的老爹特意把我上交给了国家。
这不,为了庆祝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入职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就带着爸妈出门美美地大吃了一顿。
饭后,我们一家三口咸鱼在街上溜达消食儿。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忽然打破了我们短暂的安宁。
紧接着,我就看到商场门口,一个女人正在跟个老太太抢孩子。
那老太太看着瘦瘦弱弱,结果力气还挺大,女人连哭带喊、连抓带扯,硬是没把孩子抢过来。
这时,又一个男人冲了上来,直接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凶神恶煞道:
「大街上闹什么闹?当初离婚说好了孩子归我家!谁让你偷偷摸摸把孩子带走的!」
女人摔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紧抓着男人的裤脚。
我一眼就看出,男人肯定是人贩子。
「不是的,我不认识你们,求你们了,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男人刚打算一脚踹上去,正义凛然的我,就直接冲上去,将男人推开,拦在了女人身前。
男人一个趔趄,勉强才稳住身形,他面色不善地看看我,又看看膀大腰圆的老爸,气急败坏地开口:「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你们外人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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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爸妈也冲了上来,我上前扶起了摔在地上,几乎哭断气的女人。
女人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在眼泪的冲刷下变得不忍直视,但此时的她却完全不在意,眼睛牢牢盯着在老太太怀里哭个不停的小男孩,不停地说: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女人的样子又实在凄惨,在场不少人心中的天平已经渐渐倾斜。
见状不妙,男人拉着老太太的胳膊就想离开。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男人和老太太的去路:「想跑?」
男人怒火中烧盯住我:「我警告你,少——」
不等男人撂完狠话,我开口了:「你敢不敢发誓,如果你是人贩子,就当场暴毙。」
老爸猛地扭头看我,我递给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毕竟初次见面,男人对我的乌鸦嘴一无所知。
他轻蔑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智障。
男人清了清嗓子,刚要说些什么,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我,然后捂着心口一头栽在了地上,哆嗦了两下没反应了。
「啊啊啊啊!!!」
变故来得太突然,围观群众爆发出响亮的尖叫。
我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大步流星走到目瞪口呆的老太太面前,一把将快哭断气的孩子抱了过来,把孩子塞进痛哭流涕的女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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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向呆在原地的老太太,冷笑:「至于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等着吃牢饭吧!」
老太太大惊失色,刚要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个显然刚冲过来的年轻人双手反剪按在地上,并且被戴上了一副银手镯。
年轻人拎着老太太站起来,掏出手机给同事打完电话,气喘吁吁向我道谢:「谢谢你见义勇为,不过,还得请你们跟我回所里做个笔录。」
至于惊魂未定的女人,已经被老妈搂在怀里柔声安抚了。
派出所民警来得很快。
不等他们收拾完现场残局,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坐上了前往派出所的警车。
做完笔录,派出所所长亲自出面向我们道谢:
「那两个人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我们已经找了他们好几年,今天如果不是您二位见义勇为,恐怕就又要让他们得逞了!」
所长年过半百,顶着满头花白的头发,百感交集紧握住老爸的手。
老爸是刚退休没俩月的老民警,自然明白所长现在的心情。
他深有感触地拍了拍所长的手,沉声道:「言重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我们刚准备离开,所长突然又拦住了我们。
他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天,旋即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您……难道就是刚被省局特聘的那位特别顾问?」
我坦然承认,跟所长握了下手:「您好,我叫虞浅。」
所长摸了摸自己发亮稀薄的脑袋,缓缓吁出口气,发出浓厚感叹。
「难怪,难怪,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我谦虚笑笑:「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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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多少道震惊赞叹目光的注视下,我带着爸妈走出了警局。
本想低调离开,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了刚刚的女人。
「恩人!多谢恩人啊!」
女人丈夫也已经赶了过来。
夫妻俩抱着孩子,就要往我们跟前跪,爸妈连忙一边一个,把这夫妻俩给扶住了。
那个丈夫堂堂七尺男儿,此时红着眼圈,说话都带着哭腔。
「谢谢,谢谢您几位的仗义出手,不然、不然……」
女人抱着孩子依偎在他怀里,眼泪也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爸妈语重心长劝了他们几句。
并反复拉扯好半天,才终于拒绝了他们塞过来的银行卡。
老妈笑着温柔开口:「孩子没事就好,在外面这么久,赶紧回家去吧,咱们有缘再见啊。」
夫妻俩又冲着我们鞠了好几次躬,才依依不舍地目送我们一家三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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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我刚进办公室,同事们就围了上来。
「虞顾问,听说您昨天帮忙抓了个人贩子?」
「您没事儿吧?人贩子可凶残!」
「人贩子真该死,居然光天化日就敢当街抢孩子!」
「我听说,其中一个人贩子昨天还猝死了?」
好不容易从人潮中脱身,一扭头,我就对上了几位局长慈祥的目光。
见我看过来,为首的局长冲我招招手:「小虞啊,你来一下。」
经过简单的聊天,我这才知道,原来来者是刑警大队的领导,想要往警队里引入专业的人才,只是看我太过年轻,有些担心。
「……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大,启荣就在金三角上位了,他那个人心思歹毒手段狠辣,还具备极强的反侦查意识。」
说到这儿,陈局抹了把眼眶:「我们前前后后,已经有六七个同志折在他手里了,所以、所以……唉!」
陈局重重叹了口气。
我明白,他也是没法子了,才想着请求支援。
但在他眼中过于年轻的我,终究是让他不忍心了:「我们刑警大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从我进办公室起,就一直沉默着的罗逢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他双眼平静且坚持地看住我。
「所有没有结婚生子的队员,无论男女,都绝对不能参与前线任务。」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格外凝重。
可听到他如此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我心中还是汩汩涌起难以压抑的感动和酸涩。
顿了顿,我的视线转向窗外的一只大黄狗。
「再过三秒,那只狗会平地摔个狗啃泥。」
陈局和罗逢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格外纳闷地看向了我。
我笑笑:「看狗。」
两人表情依旧,却还是听话地看向了那只大黄狗。
下一秒,在他们表情难以言喻的注视下,悠闲散步的大黄狗,果然平地摔了个狗啃泥。
陈局和罗逢直接目瞪口呆。
两人嘴张得好像能一下吞进一颗鸡蛋,目光匪夷所思地转向我。
「这这这……」
陈局举起哆嗦个不停的手,指向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大黄狗。
以防他们不信,我又笑眯眯补了句:「两秒后,它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听到我的话,陈局和罗逢倏地齐刷刷扭头,再次看向窗外。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大黄狗因为咬到舌头,而疼得龇牙咧嘴的惨样。
在两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我挑起眉峰,重新自我介绍:
「两位好,我叫虞浅,外号乌鸦嘴,说出的话永远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次的任务,我保证可以顺利完成!」
陈局和罗逢再次面面相觑。
这次,他们谁都说不出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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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枝繁叶茂的丛林深处,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我的脑袋。
留着络腮胡,长相粗糙的男人,正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我嫣然一笑:「大哥行行好,我一个女人,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您就放我条生路吧~」
说着,我勾起唇角,给男人抛了个媚眼。
像这种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男人。
卖惨几乎没什么作用,我只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老江湖。
「跑出来?」
男人的眼神果然染上了色欲。
他眯着眼,将我从上到下,反反复复打量了好几遍,手中的枪却仍旧没有放下。
「从哪儿跑出来的?为什么要跑出来?」
我笑了声,将散落在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从他心口一路划到小腹,发出了黏黏糊糊的声音:「从哪里跑出来,您还不晓得吗?我一个女人无依无靠,要不,您收留我算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哼笑了声。
「无依无靠?我这儿的消息,怎么是你为了脱身,就把你男人给卖了?」
络腮胡口中的「你男人」。
正是三天前,被由我配合 D 市警队大队,成功抓获的一个金三角犯罪分子。
那人名叫温升东,是启荣放在境内的一条下线。
他老婆也确实是为了逃跑,拿他当了踏板。
可惜那女人命不好,还没跑出去二百米呢,就被一辆闯红灯的车给撞死了。
哦对,她之所以能被车撞,也是我给她献上了最衷心的祝福。
夫妻俩一死一被抓,我自然而然有了新身份。
络腮胡朝我左边歪了下头。
我遗憾地撇撇嘴,抬脚往他示意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去两步,他的枪口就又顶在了我后脑勺上:「哥~我您还信不过吗?」
我停住,边在心里 yue,边冲他撒了个娇。
男人没吃我这套,用枪戳了戳我后脑勺:「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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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个丧尸咬了半口。
那只丧尸刚咬破我的皮,就被身后的方随行烧成了灰烬。
我哭得很大声。
方随行看看我,安慰道:「还能哭,问题不大。」
我哭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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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出差半个月后。
我的竹马方随行突然哐哐敲开了我家的大门:「世界末日了。咱爸妈去拯救世界了。」
他神色认真,但我脑子正常。
我问:「你清醒了吗?」
他靠着门框,笑了一下,一双眼弯成月牙。
「实话告诉你,我是奥特曼转世,只要你给我转 88 块我就能拯救世界和你,我不玩游戏也不知道什么是新皮肤。」
又是那套说辞。
我面无表情地推了一下门。
他在我关门之前强行挤了进来,长吁一口气:「这次是真的,没出新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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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他就把门窗全锁了,连灯都关了。
他说这是怕丧尸寻着光爬过来。
我连给他找哪家医院看病都想好了,谁知道,我们开黑到深夜的时候,丧尸真聚集在楼下了。
因为一楼熬夜修仙的那位哥还亮着灯。
我和方随行趴在窗户边上,看一群翻着白眼、皮肤溃烂的丧尸聚集在楼下,不断拍打着窗户。
我们听到一声尖叫。
「焯,熬夜熬出幻觉了?好刺激!」
我:「……」
我转过头去问方随行:「转世奥特曼,这能救吗?」
我有点害怕。
是颤抖着手抓着他的衣袖的。
方随行看了眼他的夜光手表:「熬到了凌晨两点,这至少是个金丹修士啊。不用担心。」
我:「?你中二期该过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一楼那位,也是个中二病患者。
大喊了一声:「剑来!」
借着微弱的路灯光。
我看到那群丧尸訇然倒地。
心口插着一只吃泡面用的叉子。
我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方随行说:「我看出来,他也是个异能者。」
也?
方随行:「你相信光吗?」
还没等我答话。
他手掌上倏然红光一闪,他将一朵火苗丢了下去。
那些丧尸,瞬间被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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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不平了。
因为目前看来,好像只有我没有异能。
在丧尸横行的世界,只能作为主角的绊脚石。
方随行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别担心,这是你的。」
我低头看了看。
一个巴拉拉小魔仙的变身器。
我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
他一本正经:「你是巴拉拉小魔仙,这是你以前自己说的。你说你要拯救世界,我还给你打了 88 块作为你回魔仙堡的路费。」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不想说话了。
方随行挑了挑眉:「念个咒语试试?」
我竭力压下内心的羞耻感。
小声说:「巴拉拉能量,乌卡拉卡,小魔仙变身。」
无事发生。
方随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狠狠捶了他一下。
这死男人!
4
方随行道:「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准备逃难了。」
我问:「异能者也需要逃难吗?」
他道:「你知道能量条吗?还有,放技能也是要 CD 的。」
……好吧。
他说话还挺有道理的。
我问:「逃哪儿?」
他摊了摊手:「不知道,天涯海角吧,是不是听着挺浪漫的?」
被丧尸追杀到天涯海角。
有够浪漫。
我挑拣着东西,我身边的方随行指手画脚。
「把那个放下,带上充电宝。我不能没有游戏。」
我拳头硬了:「你自己怎么不带啊?」
他抖了抖背包。
一阵哐啷声。
他道:「都是。」
这游戏瘾。
真是没得救了。
方随行解锁手机:「开一把生化模式,积累积累经验,上线。」
我:「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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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一半,四处捡枪支子弹的我突然想起来:「末日不是要囤物资吗?」
方随行边开枪,边十分冷静地说:「我在我家窗户边上看到第一只丧尸,我就知道来不及了。你这么能吃,一定囤了很多,所以我来了。」
我:「……」
游戏里,我愤愤朝他丢了个雷。
6
游戏打到凌晨。
我的肚子叫了一声。
方随行侧目,问我:「吃的还剩多少?」
我答:「……其实,我准备今早去囤货来着。」
方随行:「……」
我们晒干了沉默。
又默契地低头。
开下一把。
7
天彻底亮了的时候。
我和方随行顶着黑眼圈,立在窗边。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只丧尸,跟开了 0.5 倍速似的行动迟缓,漫无目的地在居民楼下转着。
方随行抄起棒球棒:「走吧,下楼吃早饭。」
我拿起晾衣杆,跟在他身后。
他动作迅速又果决地把大门一开。
「哐」的一声,还带着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一脚踏出去,猝不及防跟门后一只丧尸对视上了。
他被方随行用门夹扁了。
一对惨白的眼珠子被门挤压成圆饼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血盆大口张了张。
「……淦!」
我一惊。
手中的晾衣杆下意识地捅进了丧尸的嘴里。
这丧尸。
血条好像挺薄的。
方随行说:「牛批。」
我说:「那可不。我可是市服赵子龙,在峡谷里宛若天神下凡一把亮银枪七进七出。」
方随行做了个收尾工作。
火葬。
给那只面目全非的丧尸最后的体面。
8
在解决一只丧尸之后。
一股自信感油然而生。
我和方随行大摇大摆地走进已经空无一人的超市。
各自拿东西之前,方随行说:「别走太远。」
我点点头。
刚和他分隔一个货架。
我就在转角跟一只丧尸对视上了。
距离很近。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溃烂皮肤上的黑头。
淦!
犹豫就会败北。
出枪的速度只慢了一秒。
我就被咬了。
我懵了一下。
那只丧尸已经在方随行的火中被烧成灰烬。
他走上前,面带关切地看着我刚刚破皮的伤口。
我没忍住。
眼泪汹涌而出。
方随行不太会安慰人,上学那会,我考试发挥失常时,他只会说:「嗨呀,虽然没考好,但你这进步空间挺大的。」
这次,他看了看我,安慰道:「还能哭,问题应该不大。」
我哭得更大声了。
9
哭了十几分钟,我抱着一堆吃的,抽噎着走回了家。
方随行往沙发上一瘫,说:「上线。」
我照着镜子,被咬的那块肌肤已经开始溃烂。
我又开始哭了。
方随行:「……」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走到我身边。
他仔细看了看伤口,然后说:「我在峡谷当了好几年医生了,信我,问题真不大。」
玩了几年扁鹊而已。
他懂个锤子。
接下来。
我们就像历史上那个冤种扁鹊和蔡桓公一样。
他说:「君无疾。」
我说:「寡人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
他揉了揉太阳穴,重复了一遍:「君无疾。」
我说:「寡人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
他:「……快一个小时了,你瞅瞅,除了这块烂了,你还有事吗?」
我又照了照镜子:「变白了。」
他道:「这不比你买的那些美白产品效果好?」
这么说,好像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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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了一会,坐下来,和方随行开了把生化模式。
只是里面的丧尸,越看,长得和我越像。
小东西长得真别致。
我拉大屏幕,看着那个丧尸奇怪的五官,说:「单身久了,看丧尸都觉得眉清目秀。」
方随行「嗤」了一声:「你旁边就坐着帅哥,你怎么不好好看看?」
我瞥了他一眼。
他皮肤冷白,眼睛边上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有种颓丧的味道。分明是下垂眼,眼里却流转着狡黠的光。
「你不觉得,绿皮肤更酷吗?」
方随行呛我一句:「这酷皮肤给你你要不要啊?」
我看着白到近乎发青的手背。
眼眶又红了。
方随行:「……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成吗?」
11
丧尸对我和方随行几乎没什么影响。
末世来临之前,我和方随行也是在家里打游戏打得天昏地暗。因为上学那会,我们爸妈管我们特别严,导致成年以后报复性补偿。
和方随行像从前一样在家里宅了几天之后,手机上突然接收到一条短信。
要求幸存者在天黑之前集中起来。短信还附了一条地址。
经过几天的变异,街上的丧尸已经升级成绿皮了,就算是白天,也有 1 倍速的行动速度了。
还好,我还是泛青的白皮。
方随行在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嘛。
出发之前,我和方随行收拾好了四个包裹的东西。
他面色凝重地说:「有些东西要藏好。」
他看了看我。
我往后一退:「藏哪?」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
……
最终,我从一个年方二十一的妙龄少女变成了怀胎七个月的孕妇。
方随行从一个清瘦的颓废青年变成了啤酒肚肥宅。
12
我们下楼,在停车场里看到了方随行已经被一只丧尸霸占了的车子。
那个绿油油的丧尸迟缓地转过头,张了张嘴。
我认得她。
她是隔壁楼那个卖菜经常送人一把葱的阿姨。
但现在,她已经面目全非了。
手中的晾衣杆突然就挥不动了。
我说:「姨,你让让。」
她从车顶上下来了。
但因为我被咬过了,她没有奔我而来,而是去追方随行。
方随行被丧尸阿姨追赶着,当场表演了个秦王绕柱走位。
终于找到了上车的机会。
我和方随行窜上车,迅速关门后,丧尸阿姨扒拉着车门,一张绿油油的脸紧紧贴着车窗。
方随行敲了敲车窗:「姨,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车窗太滑,她挂不住。
总之,她慢慢滑了下去。
我有些难过地问方随行:「她还能变回人吗?」
方随行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不能了。」
13
方随行开车带我到了避难所,我们在门口接受一个幸存者的盘问。
他看了看方随行,又看了看我。
「你夫人?」
「嗯。」
「怎么这么白?」
「她不爱晒太阳。」
「怎么脸色还发青?」
「她才二十一岁,挺青涩的。」
「……那锁骨上那片红色怎么说?」
方随行脸不红心不跳:「我咬的。」
幸存者顿了顿,才问:「有物资吗?」
方随行晃了晃背包。
「二十四个充电宝。」
幸存者:「?」
我提了提一个帆布袋:「还有吃的。」
我的食物上交了,方随行的充电宝留下来了。
14
进了避难所,我才发现,异能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我知道的,也只有玩火的方随行和那个用泡面叉子攻击丧尸的金丹期修士。
其余的,都是端着加特林的物理系战士。
方随行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一进门就找了个沙发瘫着,说:「上号。」
我们点开游戏,才发现,断网了。
方随行和那个同样没游戏玩的金丹期修士对视着,眼中充满了痛苦。
方随行:「哥,有单机游戏吗?」
金丹期修士:「有。」
方随行:「咱俩换着玩玩呗?」
金丹期修士:「成。」
于其他人的焦虑不安不同,他们似乎特别轻松。
甚至还交流了一下游戏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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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席卷全球。
一场大雪后,北方的一个小镇,气温骤降至零下 53 度,迎来极寒。
我把爸妈和羊群接回我开的超市,等待灾难过去。
可没想到,灭顶之灾,才刚刚开始。
1
超市里,景区游客都在采购回城的食品。
我扶着肚子,感觉有点累,索性坐着结账。
有个大姐拿着一堆特产,和我搭话:
「内蒙今年的冬季,挺冷啊。」
我点头回应:
「是啊,不过,再冷也冷不在哪了,都快零下三十度了。」
她哦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我的肚子。
「快生了吧?男孩女孩啊?」
「将近七个月了,管他男女,是个健康的就行。」
说了几句话,大姐结账和我道别。
苏睿在这个时候给我打来了电话。
一贯温和的人,语气听上去有些急躁:
「小溪,爸妈的羊放出去了吗?」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七点走的,怎么了?」
苏睿那边的风声很大,估计又是在巡逻。
北边小镇的冬季,气候一向不好。
边防战士更是一刻不敢松懈。
他估计怕我听不到,声音大了一些:「让爸妈现在赶羊回超市,回去后就别再出去了。我晚上回去找你们,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说完,就挂了电话。
2
苏睿的语气,令我愣怔了一下。
手里手机播放的抖音视频,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低头看,逼真的场景,让我瞳孔骤然紧缩。
高楼大厦的城市,笼罩在白茫茫的大雪纷飞中。
不过几秒钟,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天空中的鸟儿,迅速被冻僵掉落在地,啪一下,尸体冰碴四分五裂。
繁华的街道,本该行驶中的人群和车辆,渐渐被冰冻,直到变成美丽妖冶的冰雕。
窗户上也渐渐爬满雪花一样的冰层,覆盖住外面的世界,直到陷入黑暗。
画面的逼真程度,让我本能地打颤。
评论区寥寥无几。
都在问影片叫什么名字?
我拿着手机,心存疑惑,也想评论一句,却发现视频已经被删除。
好奇心使然,我发去私信问他:
「这是末世影片吗?求推荐。」
可他却说:
「这是即将要发生的现实世界,末世即将来临。」
莫名的话语,结合苏睿的电话,令我毛骨悚然。
我赶忙起身走出门外。
细小的毛绒雪花,从天空中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猛吸一口空气,鼻腔里的湿润都快被冻僵。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原,零零散散有些枯黄的小草。
树枝上,不知何时挂上了冰凌。
近在咫尺的是百眼窑景区。
越野车三三两两地已经启程回城。
我抬头望向天空,阳光莫名刺眼,有种诡异的宁静。
内心不自主的恐慌感,让我迅速拿起手机。
私信问那个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可他再也没有回我。
3
此时是早上九点,气温却越来越低。
我飞快作出决定,立刻执行。
景区的超市是我和苏睿,我们夫妻两人开的。
他是边防战士,虽然部队离家很近,但他平时就住宿舍,很少回家。
就我一个人看店。
这个超市有个地下室,专门储存货物食品。
地下室里,米面油、瓶装水、调料、罐头食品、基础备用药品、磁能发电的手电筒。
这些必备的物资,足够在灾难来临时,让我们一家人,摆烂躺平,生存一段时间。
我迅速拉下卷帘门,锁死里面的防盗门。
边收拾东西,往小心翼翼,力所能及地往地下室搬了一点东西。我爸妈承包了一万亩草场,养着一千多头羊。
离我所开的景区超市,只有二十公里。
长期生活在这里的牧民,都有自己的经验。
像这种异常的天气变化,我估计我爸应该发觉了。
靠天吃饭的牧民,损失不起这么多的羊。
何况,刚刚那条诡异的视频,让我感觉,现实只会更糟糕。
我给我爸打了电话,大致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赶快往我这边赶羊,我现在开车去接应。
我戴上皮帽子、厚围巾,穿着皮袍子,长靴子,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以防万一,又拿了三瓶蒙古王、手电筒、保温壶。
带了一些压缩饼干和吃食,带了一罐子汽油,从上到下贴了一身暖宝宝。
又拿了几身袍子后,开着我的福特猛禽,往我爸妈家的方向行驶。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细小的融雪,逐渐成了鹅毛一样的大雪。
我将油门踩到底,飞驰出去。
与此同时,微信群,手机信息,逐渐收到寒潮橙色预警信息。
村长发微信,让牧民快些赶羊回家,先喂养,等等看天气状况的变化。
土路上,还能见到骑马的牧民。
还有牛,在不紧不慢地吃草。
一路上特别顺畅,我直接拿着望远镜,顺顺利利抵达我爸的位置。
黑子正在俯低身子吼羊。
汪汪几声,让羊群回家。
可头羊今天不想听话,刚出来就让回家,肚子还没有填饱。
黑子跟在羊群后面,许是感觉到我爸的焦躁情绪,使劲吠了两声。
头羊才带头往回跑。
我开着车接上我爸,轰大油门,按喇叭催促羊群。
家就近在咫尺。
瞬息之间,突然来了一股风。
本是远远能看见我妈站在我家台阶上,扎着的那条显眼的红色围巾还在随风飘扬。
此时却突然消失不见。
狂风扬起地面的沙土和积雪,如同屡屡白色的毛发。
雪花密度大,能见度降低,我下意识踩了刹车。
再一睁眼,羊群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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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最害怕的,就是在冬季遇到白毛风和白毛雪。
民间更是有白毛风食人事件的传说。
此时我爸抓着握把,估计也是想到了此事,音调都慌乱了:
「叶溪,羊呢?黑子呢?」
我也慌了,心跳加速,轻踩油门,稍稍往前走了一段路。
谢天谢地,羊群围成一个圆圈,站在前面不动了。
黑子就在羊后面,眼巴巴回头找我们。
我爸已经意识到危险,迅速下车。
他吆喝黑子一起赶羊。
黑子眯着眼睛,毛都被风吹起,小身体感觉一打眼就能吹跑了。
它吠了几声,让羊群加速。
就在此时,抖音发视频的博主回了我一条私信:
「请速往安全地点逃生,极寒风暴持续时间未知,祝好。」
我心下一沉,手都控不住发抖。
记得小时候,有过一回这样的极寒天气。
那年损失的人力物力,不可估量。
每回牧民提起那年的灾害,都庆幸自己最后活了下来。
雪越下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
回家把我妈接上,顾不得拿什么东西,立刻赶羊前进。
看了看时间,刚过十点。
正午的时间段,气温却下降这么快。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十层楼高的百眼窑,已经可以看到了。
就在这时,我爸却忽然拦停车辆,猛地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沉着声音说了一句:「闺女,你和你妈先回去,羊,我和黑子赶。」
话刚落地,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狂风呼啸,撕扯的风声从车窗的缝隙里钻进来。
满目飞雪,将我爸的衣角一下一下鼓吹起。
可就在这时,狂风大卷。
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再一次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的心根本控制不住,心脏突突直跳。
肚子开始一阵一阵发紧,胸腔憋闷。
我妈察觉出我的紧张,拉着我的手安抚我。
但声线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没比我好多少的失控情绪:
「小溪,没事,爸爸会没事的,咱们先回去,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我倒是想走,可这鬼天气,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见路。
这情况,就连羊群估计都没法走。
没过几分钟,风小了。
可天空却暗了下来,像是有个巨大的怪物,遮挡在半空中。
我打开远光灯,光束里的雪花密密麻麻,直直往下降落。
只停了不到五分钟,再一启动,车子抛锚了。
糟糕了。
我和我妈再也不敢耽误时间,拿着车上所有的东西,立刻下车找羊群。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只有呼啸的风声与鹅毛一般洋洋洒洒的大雪。
就算是我这么厚实地穿着,还是感觉丝丝冷风往骨头缝里钻。
直到走着碰到东西,差一点被绊倒。
才发现羊就在眼前。
我大喊了一声:「爸爸。」
我爸在前方哎了一声。
我疾步往声音的方向走,我妈拉着我:「小心脚下。」
黑子的两条后腿因为冻得厉害,已经离地,脚尖一下一下点地,往前跑。
我妈几步过去将黑子揣在怀里,它趴在我妈胸口瑟瑟发抖,低声呜咽。
5
雪越下越大,羊群果然如我所想,看不到路,一下都不走。
我爸索性让我去车子上等。
我喝了几口热乎乎的水,吃了一点巧克力,试着给苏睿打电话,却一直是无法接通。
气温低到一定程度,我打开空调。
我妈和我爸喝了几口酒才缓和一点。
微信群里,全部是在探讨天气变化的。
但大多数都是在问,有没有见过自己家的羊,和出去找羊的人。
无人回应。
幸好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再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可雪和风却没有减小的趋势。
如果在野外过上一晚,第二天的后果,无法想象。
三人商量,先弃羊,往前走,看能不能遇见住户。
举步维艰走了半小时,看见一个蒙古包。
大概率是乌云其毕格的家。
敲了敲门,马上就有人开了。
其毕格一脸欣喜,在看到是我们一家三口时,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
我爸进门跺了跺脚:「怎么了?那苏没回来?」
那苏是其毕格的老公,四十岁的大叔,也是养着一千来头羊。
其毕格往我们身后看,点头焦急地说:「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看雪越来越大,怎么还不回来啊?」
说完,侧身让我们进来,一边倒奶茶,一边问情况。
「老天这是怎么了?这雪这么大,不是要人命吗?大哥大嫂,你们家羊呢?」
我妈返身给我拿了杯奶茶,又泡了几根果条和炒米递给我。
「羊在车边,离这不远,风雪太大,羊不走。那苏的羊肯定也是不走。」
其毕格看起来心神不宁,她起身来回踱步。
刚睡起午觉的小苏克,爬起来,睁着大眼睛,喊妈妈。
这是其毕格家的二后生,刚满五岁。
其毕格将她背在背上,一边心急地来回走,一边摇摇晃晃唱着童谣。
我爸给黑子喂了点吃的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果然,没一会,他就站起身往外走,拦都拦不住。
我妈担心的是我爸,但我爸只担心羊。
我知道此时的劝说无效,还会让我妈更加担心。
我往他身上加了一件皮袄,又贴了几个暖宝宝。
大衣的兜子里,带了一个保温壶,又给他装了点酒,拿了几个巧克力。
嘱咐他:「爸,手机放在贴身的衣物里,到时候找不到这边,我给你开实时共享位置。」
我爸点头,抱起黑子就走。
转头一看,我妈背过头在抹眼泪。
外面只有呼啸的风声,还有围布被吹动的拍打声。
此时,我们毫无办法,只能围在火炉子边,祈祷出门在外的男人,能平平安安地回家。
三个女人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给我爸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有一个接的。
其毕格大婶强装镇静,起来开始做晚饭。
我妈跟着帮忙去了。
我挺着肚子歇在炕上,心里焦急,又没办法。
拿着手机又看不进去东西,偶尔翻一翻视频,全国各地,就连南方的城市,气温都下降得迅速。
视频里,很多人在超市抢夺食物,货架上没一会儿就空荡荡的了。
但大多数都在观望。
更有的在评论区疑惑:「囤积食物回家,是不准备上班了吗?什么时候降温,成了摆烂的借口?」
「真是一堆脑残,买回去吃不了,都得过期。再冷能冷到哪?南方城市还能下了雪?」
「楼上那个,下雪就太棒了,本南方土著表示,没见过雪啊。」
我切换了一条视频,刚好有个号称气象学家的,预示这次的灾难。
全球变暖,导致冰川异常融化,从而干扰了暖流的运动。
地球各个国家,可能会迎来历史最低气温。
6
坐了没一会,虽然心焦,却最终抵不住困倦,眼皮沉沉下垂。
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一着急,起身张口就问:
「妈,我爸和那苏叔叔回来了吗?」
两个女人同时回头,又同时摇头。
眼见那脸面上的担心与焦急之意。
我起来吃了点东西,胃顶得难受。
我妈还要回头安慰我,叫我不要担心,我爸会没事的。
三个人一直聊天,直到傍晚,还是不见我爸的踪影。
我拿出手机,试图联系我爸。
没有应答,不接通。
我知道我妈其实是想出去找我爸,可又害怕我着急,害怕影响肚子里的胎儿,就这么和我熬了半晚。
其毕格婶子五点天刚蒙蒙亮时,就推开门了。
雪已经停了。
门外的积雪已经没过膝盖,白茫茫的一片。
走出门外,还有些风。
刮在脸上,犹如刀子一般划过脸颊。
吸一口冷空气,五脏六腑都冻得打颤。
我们站在门口瞭望,眼巴巴等着在这一片白色中,能有亮色出现。
没过一会,远远看见一个骑马的人。
其毕格婶子嗷一嗓子,首先冲了出去。
走了半道,又落寞返身回来。
因为我已经可以看清楚,那马上骑着的人,是苏睿。
身后还跟着一群羊。
我和我妈对视一眼,难掩激动之情。
我妈朝着我爸的方向跑过去。
我朝苏睿紧跑几步。
苏睿扬了下马鞭,马很快过来了。
他跳下马吼我:「小溪,别跑别跑。」
苏睿戴着棉帽子,身姿笔挺。
他穿着雪地迷彩服,口罩露出的眼睛,睫毛上挂着厚厚的白霜。
跟着他从马上跳下的还有黑子,甩着尾巴去和我爸赶羊。
苏睿将我揽在怀里,轻轻蹭我发顶,颔首亲了亲我脸颊。
他捏我鼻子:「急坏了吧?」
我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踮脚,直接亲了他嘴唇一下:「嗯,就怕你们出什么事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苏睿揉了揉我的头发,拉着我往我爸身边走。
「放心吧,你老公没事的。保护好爸妈就行,等下我送你们回超市,之后就别再出来了。我大概四点联系上爸,你都不知道他昨晚有多艰难。」
苏睿说,我爸昨晚和羊就在汽车旁边围成了一个圈。
冷了我爸就喝口酒,起来赶一赶羊,活动一下。
就这样来回反复。
一直等着风小了,才立刻和黑子一起赶羊往这个方向走。
羊群已经过来了,只有其毕格婶子和苏克呆呆站在原地。
等我爸走近了,她才冲到我爸身边。
「大哥啊,你没见那苏吗?」
我爸左右张望了一下,摇头。
「那苏还没有回来吗?」
苏睿牵着马,过去和其毕格婶子说话:「别着急婶子,我去找找。」
气温还在下降,我让苏睿加快速度。
回了家没半个小时,苏睿回来了,面色不好看。
他让其毕格婶子节哀。
那苏大叔,和一半羊群,还有那只枣红马,被冻僵了。
是的,被冻僵了,再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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