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宿舍里有四个女生,其中三人联合起来排挤另一个女生,并最终害死了她。身边人的恶意隐藏在未知的角落,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向你下手。
这是一个全员恶人的故事。
20 年前,一南大学一名女学生被发现死在宿舍,由于线索复杂及证据缺失,其死成为悬案。
20 年后,一封匿名信将当事人召集到死者墓前,在众人的互相甩锅中,当年真相浮出水面。原来,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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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写信?」玉子一边想着,一边从信箱中取出写着「玉子收」的那封信,薄薄的一张,利落地撕开信封,然而信中的字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毕业 20 周年纪念!11 月 1 日,我们在青山公墓聚会,一定要来!」
落款是「一南大学生物系 1 班」。
玉子连忙将信纸揉成一团,想要塞进口袋里,尝试了好几次,才发现今天穿的大衣没有兜。
青山公墓,是大学同班同学小敏的墓地。
阴暗的宿舍,紧闭的双眼,苍白的皮肤,如折断了翅膀的小鸟一样倒在地上的女孩。
这是玉子脑海中小敏最后的样子。
11 月 1 日,正是凉爽的天气。玉子乘车到达公墓门口时,才发现已经有几个人等在了那里,似乎正是当年的同班同学,但她不太敢相认,还是其中一个女人朝她打了招呼:「嘿,玉子,你也来了。」
脑海中飞速地寻觅,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初的班长。
「是班长给大家发的信吗?」玉子问。
班长摇了摇头,从包包里掏出同样的一张纸来:「上个月,我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后来发现,我们班每个人都有。」
玉子更加疑惑了,「话说回来……」班长说,「我们应该有很多年没见了。」
「整整 20 年。」一个同学说道。
「啊,真是难得。」
在死去的同学墓前聚会,这场景未免有些怪异,玉子想,也许是我过于敏感吧,大家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完整的聚会。
谈话间,一辆私家车驶来,车里走出一位装扮时髦的女子。
「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班长对她说,「自从嫁人之后你就和大家没有联系了,看样子是嫁得不错啊!」
「还好啦,」女子扶了下墨镜,「也不过是搞点房地产,生活过得滋润一点吧。」
毫无掩饰的炫耀,在场许多人都暗中鄙夷着女子。
「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我特意带了酒来,」一个穿格子衫的女人走过来,「我们一会儿都喝一点,聊聊过去的事。」
一南大学是国内排名数一数二的高校,无论是在 20 年前还是在现在,考进了这里,就相当于拥有了衣食无忧的后半生。1995 年,一南大学的生物系 1 班迎来了 9 个新生,小敏是其中之一。
1999 年,她被发现死在宿舍,脖子上有绳子的勒痕,头部有撞击瘀青,据法医检查,体内还有不少的有毒化学物 Z,在当时引起过不小的热议,但由于线索复杂及证据缺失,小敏之死成为了悬案。
或许是因为这件命案的关系,生物系 1 班的同学从毕业后各奔东西,再无来往。
而 20 年后,一封来信又将他们召集到一起。
「大学校园的日子可真难忘呀!」班长开口说道。
「是啊,一起打水,一起洗澡,这些回忆都太宝贵了,现在的小孩子不会懂得什么是同学之情的。」穿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打着官腔。
「你可别同学之情了,都跟咱们学委成夫妻了。」时髦女人说道,「在学校的时候可没看出来啊。」
被提到的「学委」顺势羞涩地依偎在男人怀中,「班长现在怎么样?听说毕业之后就做了公务员。」
「嗐,不值一提,」班长笑道,「我从前是咱班的公仆,现在是人民公仆!」
「玉子,你在国外哪个研究所来着?」
「呃,马丁莱恩教授的生物科学院……」猛然被点名,玉子有些紧张,「玲玲之前也在。」
被称作「玲玲」的女人答道:「是啊,不过我对学术研究不下去,才待了一年就跑去上班了。」
「你哪是被迫放弃学习呀,」学委说,「都知道你是被外企高薪挖走了。」
墓地前一片祥和热闹。
「大家今天难得一聚,别让我的酒白带了,我提议大家都来干一杯吧。」格子衫女人开始分发一次性纸杯。
玉子有点紧张地说:「我们这样在小敏的墓前聚会,不太好吧……」
西装男说:「我们作为她最好的同学,来陪她,她一定会为我们开心的。」
「来,我们大家干一杯!为小敏的真相,为逝去的青春,为我们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聚会,干杯!」男人熟练地说着敬酒词。
时髦女人用两根指头夹着一次性纸杯,有些鄙夷,「我已经很久没喝这么廉价的酒了。」
「大家聚会,富太太你就迁就一下不行吗?」
「好吧,这可是为了咱们同学。」女人说完,故意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客套话毕,现场有些冷场。配合着公墓的环境,不多的几个人显得格外寂寥。
一直沉默的格子衫女子忽然开口说道:「发给大家的匿名信,是我寄的。因为,杀害小敏的凶手找到了。」
短暂的诧异后,现场一片骚动。
「你说真的?你怎么知道的?」西装男问。
格子衫女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20 年过去了,刑事诉讼期已过,我没法拿凶手怎么样。」
「那你快说,凶手是谁?」
「凶手就在我们班里。」
此话一出,人群再次喧闹起来。
格子衫女人说:「我还不想马上公布,我想听听凶手本人的说法。」
「我大概能明白,当年大家都太小,就算知道一些,也不敢说出口,害怕得罪到凶手,影响自己的前程。」被丈夫搂着的学委说道。
「我想,咱们班每个人心里都有同一个名字吧。」她说。
话还没说完,大家的目光果然缓慢又一致地朝一个人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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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可别这样!」被注视的女人尖叫道,「我是凶手的话,还会来这里吗?这么多年来,我也想知道真的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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