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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9 02:3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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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值得一看
推荐一部,这部小说是以用科学的触角去探访那些消逝的遥远文明以及神话世界的真相!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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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之地心世界
作者/赵小七
【故事简介】
国家保密局的绝密资料诡异被盗,特调局介入调查,在蛛丝马迹中拨
开层层迷雾,寻找最终的真相……
神秘的特调局,奇丽的地心世界,光怪陆离的未知生命,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
敦煌古城的密码?史前大洪水是否只是传说?神话故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人类真的被毁灭过吗?异世追踪,探访那些失落的遥远文明和这个世界的真相……
引子
明朝天启六年五月初六
位于帝都城西南隅的王恭厂火药库附近区域,发生了一场离奇的大爆炸,其成因至今仍然是个谜团。
据传,这次爆炸前,没有丝毫征兆。
爆炸之后更是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京郊一带下起了“尸雨”,天上降下许多人的胳膊、腿脚以及残缺不全的尸首;
再比如,一些在街上行走的人在爆炸以后浑身上下的衣服全不见了,却没有受伤;
最离奇的是当时有一台轿子经过王恭厂一带,轿中有一女客,爆炸以后竟然不知所踪……
神州M国二十七年七月二十日 书录
清同治十一年
一名叫莫尔霍斯的写信王国商船船长,在离直布罗陀海峡400海里的地方,发现了一艘“玛丽亚.色列斯塔号”幽灵船。
对于此次神秘的事件,欧美媒体进行持续数十年之久的报道。
但是时间过去了几十年,事情的真相依然没有找到……
神州M国二十七年九月三日 书录
神州M国十年
在北平发现了八具骨骸,这些骨骸的高度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三米,专家推测可能是史前巨人……
神州M国二十八年三月四日 书录
神州M国二十三年
《盛京时报》报道:七月二十八日一条龙在营口的天空下降,掀翻了火车,弄翻了三只小船,卷坏了工厂房子,导致九人死亡……
据传,这件事件发生前,有很多人在田庄台上游发现一条活龙,人们用苇席给它搭凉棚、挑水浇,寺庙僧侣每天为它作法超度,数日暴雨后它消失了。
八月八日,人们在距辽河入海口十公里处的芦苇丛中,却发现了这只龙的尸体。
如今这副骨架现保存在营口一个师范学校做标本……
神州M国二十八年五月八日 书录
神州M国二十四年
一组来自岛国的考古学家与埃及专家合作,共同对神秘金字塔进行了考察。
结果他们在金字塔内发现一具男童尸体,在这个男童的胸腔里,有一个还有震动频率的心脏起搏器,竟然是经过精密的外科手术安装进去的……
神州M国二十八年 七月九日 书录
…………
1949年9月,神州国人民子弟兵一部,在南京市某别墅发现前M党政权秘密基地,并起获了一批绝密档案。
与其他军事文件不同的是,这批档案均为前M党政权所整理的世界奇闻以及发生在神州M国时期古怪事件的处理情况记录。
这份绝密档案引起了中阳的高度重视,随后根据中阳指示,务必在建国前成立一个类似事件的处理部门,从全军各部选拔异能者与军事技术过硬者,由中阳军威直接指挥,任××为部长,下设15个部门小组,负责各类超自然事件的接受与处理。
为保密需要,对外宣称为“人体自然研究局”,隶属科工委,军内统称“特调局”。
至此,特调局正式成立。
1950年3月
特调局深入调查湘西赶尸的民俗文化,最终破译了赶尸匠的秘密,并加以研究。
保密级别:绝密。
1950年9月
天府黑竹沟发生了多起人畜神秘失踪事件,特调局展开调查,其后定义为:
黑竹沟地处神秘的北纬30°,类似“百慕大三角”空间,人畜神秘失踪可能与此相关。
保密级别:机密。
1951年10月
特调局选拔新人员奔赴神州国老大哥,接受克格勃第17特别监视部队的特别训练,同时参观那粹留在东殴的秘密研究基地,并共享了部分情报。
保密级别:绝密。
1954年8月
特调局奔赴新橿,参与考古研究工作,成功发现传说中的女儿国的遗迹。
由于中间发生了几名神秘的男性人员失踪事件,最后放弃,遗迹被封锁。
保密级别:绝密。
1962年6月
特调局配合神州国学者徐鸿儒教授成功破译一个石盘上的神秘符号。
译文是:特罗巴人来自云端,乘坐着古老的飞船而来,飞船在着陆时损坏,这些特罗巴人只好藏身山洞。
该石盘是1938年,由神州国考古学家纪蒲泰一行人发现,他们到巴颜喀拉山地区考察,在一个山洞里挖出了716块这种花岗岩石盘圆形体,形似镭射唱片,上面刻着各种神秘符号。
经测定,这些石盘大概是一万多年以前的东西。
保密级别:机密。
1977年4月
胡北神农架地区,村民目击“野人”出现,特调局配合神州国科学院进行了历时8个月的追踪与考察。
保密级别:机密。
1978年
罗布泊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地下洞穴,里面有数千条体型巨大的食人蜥蜴,不少探险者被吃掉,特调局听到消息展开行动。
行动中,特调局受到重创,虽然惨胜对手,人员却损失过半。
保密级别:机密。
1980年5月
神州国植物学专家彭甲木于新橿罗布泊离奇失踪。
历经几个月的调查,特调局发现彭甲木的失踪可能与一件叫双鱼玉佩的神秘物件相关,但双鱼玉佩已不知所终。
保密级别:绝密。
1980年6月
特调局调查天池巨怪之谜,守候了四十九个昼夜,终于拍摄到天池怪兽的模糊画面,并采集到类似生物组织的样本。
保密级别:绝密。
1984年9月
黄土高原发现不明飞行物体坠落。
特调局于当地发现不明金属碎片,以及不明生物的行动痕迹。
保密级别:绝密。
1995年8月
天府发生了轰动全国的“僵尸袭人案”,特调局配合当地驻军秘密调查。
保密级别:绝密。
2002年5月
岛省发生了“华航空难录音案”,特调局联合岛省相关部门展开调查,成功破译了事件背后的内幕。
保密级别:机密。
…………
当你读到这里,你是否怀疑自己固守的世界观?
不错,地球已经存在了46亿年,而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却只有几千年。
对于这无限的时间与空间而言,我们人类所掌握的知识,实在是少得可怜。
试想一群使用着笨拙石器的原始人正在那里一边喝着可口可乐,一边看着高清晰度的彩色电视机。
在不可能的年代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远古文明,这就是目前科学的尴尬。
也许对于我们而言,世界就如同蒙上阴云的天空,只有惊雷炸响的那一刻,才能看清楚它的真实面目。
那么,现在请跟随作者一起去异世探异,寻找那些已经消逝的遥远文明与这个世界的真相吧……
第一章 梦魇
最近我又开始梦见失联了十年的未婚妻。
梦里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早晨,我躺在床上,听见一群黄莺在窗外声声啼叫。
尚小可嘟着嘴,冲我一个霸道的回勾拳,然后气鼓鼓地背过身去。
对于这种无理取闹,我向来比较纵容。
可这次我没有向她道歉,等再想去哄她的时候,已经小错酿成了大错。
尚小可的肩头一耸一耸地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扳过她的小脑袋,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的额头上竟然华丽丽地写着两个大字:亲我!
尚小可依旧一脸俏皮地望着我,令人啼笑皆非……
只是这种惹人幸福的画面,总会稍纵即逝。甚至会在某一时刻,急转而下,变成恐怖的梦魇,把我惊醒,冷汗淋漓。
尚小可是我的妻子,确定地说是与我恋爱了八年的未婚妻!
我叫江南,十年前我有一份刻骨铭心的恋爱。
那时候,我还在一家国企里面上班,工作轻松稳定,收入还算可观。
每天早晨上班,睡眼惺忪的尚小可总会抱着我不肯松手,然后各路戏精附体。
比如她会嘟起那能挂起一把小油壶的嘴巴,娇嗔道,不嘛不嘛,臣妾还要抱抱;
比如她一脸郑重,大郎,天寒露重,今日不去卖炊饼可好;
抑或她用回音波,豌豆射手手手手手手……要不要来一发发发发发……
豌豆射手是尚小可给我起的名字,她给自己也起了一个与之匹配的名字,叫大波僵尸,两个名字听起来都是既邪恶又形象。
因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这种撩人的行为总会令人想入非非,我会把她压在身下,在她水灵灵的小脸蛋上啄了又啄……
我曾经以为生活可以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直到那件事情发生,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末的下午,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零星的小雨,虽然已经是孟春,但天气还是有点阴冷。
两点多钟我来到了上地的一家茶室。
这家茶室的店主我见过几次,长发蓄须的一名中年男人,干净,话少,没太多交集。
茶室是典型的藏式风格,墙壁上镶嵌着仿古经转轮,厚厚的毡布上摆着数尊佛像,厅前放着一个香炉,有浓郁的麝香味道。
我去过西臧几次,对那里的人和物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
约莫一小时以后,她终于来了。
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妆容精致,气质优雅,只是比预料的还要憔悴一些,想来肯定是饱受离别之苦的缘故。
所谓感同身受,就是深刻理解对方的痛苦。
这些年我虽然亲眼见过太多人间悲剧,但碍于职业的隐秘,从来不敢轻易与陌生人会面,更不敢轻易透漏我的身份。
她是个例外!
“您好,孟女士吧?请坐。”我客气地向她打招呼,等她坐好,礼貌地问:“喝点什么?”
“酥油茶吧。”她苦涩地笑了一下,算是礼节上的回敬。
彼此寒暄了一番,我们很快切入了正题。
她叫孟姗,32岁,已婚,夏门人,身高172CM,体重54KG,曾是一名出色的品牌设计师,丈夫是国内一家知名地产的首席CEO,生活富足。
这些我都已在她的档案里面了解了一些。
“可以给我讲讲那天的细节吗?”我问。
孟姗神情一滞,脸上掠过一丝苦涩,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她回忆道:“半年前,我爱人、我儿子乐乐还有我,我们一家自驾去锡林郭勒草原度假。那几天,天气特别特别好,晴空万里,没有一点不祥的征兆。”
“草原上的风光也很美,以至到了黄昏,我们还意犹未尽。回去的时候,我们路过一条河甸,乐乐非要下马玩水,我们谁都拗不过他就依了他。”
孟姗说到这里,嘴唇一抖,险些落下泪来:“下马以后,乐乐蹲在河边玩水,我在旁边看护他,后来我回头寻找我爱人,因为他牵着马走在后面。等我再回过头的时候,乐乐已跑远了。”
“我怕出什么意外就冲他吼让他赶紧回来,乐乐见我生气了才乖乖往回跑,可是就在他冲我跑来的这十几米里,他突然……突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孟姗说完已是热泪盈眶。
我安慰了她几句,又问:“孟女士,你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一些遗漏的细节?”
“应该没有。”孟姗摇了摇头:“后来我们在乐乐消失的地方仔仔细细检查过,没有草甸,也没有坑洞,甚至没有一条缝隙,可是……可是他就像会遁形一样,忽然不见了。”
“当时他离你多远?”
因为职业的原因,对这种奇闻诡事、超自然灵异现象我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我还是想尽可能问清楚一些,因为这关乎我多年的心结,更关乎我的余生。
“七八米远吧。”
孟姗神色黯然,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对了,我好像记得乐乐在水边捡到一样东西,他冲我跑来的时候,一路举着它,冲我喊‘妈妈,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
孟姗摇摇头:“没太看清楚,不过好像是徽章或者铜牌一样的东西,很古老,锈迹斑斑的。”
“孟女士,你儿子的失踪很有可能就与那件东西有关。”
我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你听过双鱼玉佩的传闻吗?”
“双鱼玉佩?”孟姗显然没听说过。
提及双鱼玉佩的传闻,有很多版本,最负盛名的是关于华夏国植物学家彭甲木失踪之谜。
1980年5月,彭甲木带领一支综合考察队进入罗布泊考察。
在罗布泊的古遗迹中,他们发现了一块双鱼玉佩,这个玉佩震撼了在场所有的科学家。
因为它具有神秘的力量,可以对人和其他生命体进行“镜像复制”,也就说它可以复制出一个与你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科学家当时找了一条鱼做过实验,据后来分析,双鱼玉佩极有可能是一部超越人类现有科技极限的超自然物质机器,类似时间机器或物质转移装置,可以在多个维度空间里自在无碍地传送物质。
后来,彭加木离奇失踪了,它到底去了哪里?
是在找水的途中陷入流沙掩埋于风沙之下,还是有所隐情不能公之于世?
无人所知,就连我们局——特调局对此也讳莫如深。
我曾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来不太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说辞,如果不是后来亲身经历了一些事情,也彻底颠覆不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把双鱼玉佩的传闻对孟姗和盘托出,孟姗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那件东西是一种物质转移装置?我的儿子被它传输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极有可能。”
我呷了一口茶,平静地表达我的观点。
孟姗有些激动:“那我怎么才能找回我儿子?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也未必。”我顿了顿,说:“这么着吧,您回去和爱人商量一下,过几天我陪你们一起去趟锡林郭勒,我想尽可能多地收集一些资料再下结论。”
事实上,我没有真实表达我的观点,因为我怕在孟姗的伤口上撒盐。
如果她儿子真的被传送到另一空间,想要找回他,谈何容易?
如若不是,我的命运也不会如此悲哀了。
这还得从十年前的那个秋天开始。
那段时间,单位组织人手外出勘察项目,在川蜀邛崃山一带。
我们单位是开采有色金属的,那次在邛崃山脉发现了大量天青石,里面富含锶金属。
上峰指示我们尽早勘测、开采,这样对心脑血管疾病患者无疑将是巨大的福音,因为锶元素有防止动脉硬化、血栓形成的功能。
因为经常在深山野林里作业,所以谁都没觉得那次出行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们坐飞机到成都,乘车抵达阿坝羌族藏族自治州下辖的小金县日隆镇,又骑马穿越山花遍野、溪流清澈的毕棚沟,最后徒步抵达邛崃山的支脉阿妣山。
阿妣山山体抢升,最高海拔五千多米,山上有高原黄鸭在水面飞翔,空山鸟语,飞瀑流泉,风景很美。
我们在山腹之中勘察了三日,露营了两晚,最后得胜回朝、满载而归。
兴许是太过顺利,在回程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越野车在日隆镇通往巴郎山的山路上冒起了白烟,随后抛了锚。
那段路因为2008年的那场大地震有所损坏,路况不是很好。
车抢修了不久,司机孟海发现是一路颠簸致使冷却系统出了问题,也就是水温传感器产生了故障,需要更换一个零部件。
可是在这荒郊野外,哪里有什么零部件和修理厂?
孟海说,如果非要上路也不是不行,那就得需要大量的水,车跑一段必须停下来,加水冷却发动机再上路,否则就会因为发动机温度过高,发生爆缸。
一行人商议,只能执行这个方案。于是我们攀上路旁的山头,分头去四周寻找溪流或者泉眼。
队长老李嘱咐大家千万别迷了路,如果掉了队就麻烦了。
可是谁能料到老李的这句嘱咐却成了我的谶语。
从山头分开以后,我往东走,穿过了一处诡异的地带,那个地带莫名地比其它地方晦暗一些。
我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没有多想。后来一不小心,我失足跌进了一处浅涧,昏迷了一夜。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寻思自己失联了一夜,大家肯定急得发了疯,于是急忙掏出手机想给老李打电话报个平安。
这时才发现因为浸水手机已经报废了。
于是,我又急急忙忙往回赶。
等返回车抛锚的那个地方,令人气恼的是一行人早他妈的驾车走了。
我气血上涌,暗骂这帮孙子怎么这么冷血,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说走就走了。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我才拦下了一辆顺风车。
上车以后,我又腆着脸向车主借来手机,随后拨通老李的电话,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老李在电话那头很诧异:“什么?谁抛下你了,你不是好好的吗?这玩笑可开得有点过了。”
我咆哮道:“谁特么有闲心给你开玩笑,我现在还在巴郎山这条山路上呢!”
老李也来了气:“别没事儿找事儿!昨个儿咱们一起飞回的上海,靠,你以为我失忆了吗?滚!”
随后就挂了电话。
我气愤交加,同时又一头雾水。
再后来,我搭着那辆顺风车到达都江堰,几经辗转才回到了家。
可是当回到家后,更波谲云诡的事情却发生了……
第二章 特调局
我和孟姗从茶室里出来,约好随时保持联系,然后挥手再见。
雨后的室外有些倒春寒,茶室里充盈的暖气让人很是舒服,刚一踏出门就能感觉到空气的湿冷。
我紧了紧衣领,拉开车门上车,点上了一根烟。
这是近几年才养成的恶习,每当有了心事,我都需要烟霭和尼古丁冷静。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灯火辉煌,整座城市沉浸在一片斑斓的霓虹里。
我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孟姗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世界上就真的有类物质转移装置,可能双鱼玉佩也就存在。
只不过被我们局“辟谣”掉了,以免这种超自然事件公诸于世,引起社会的恐慌。
看来我得去趟总局,无论如何得找到彭加木当年的案宗。
只不过这有相当大的难度,因为总局的地址向来秘而不宣。
更何况虽然我是局里的一份子,但如果没有上峰的批示,就算找到了地址,也没人让你进去,更别说堂而皇之地调阅案宗。
偏偏我们的上峰又是一位相当严肃刻板的人,在特调局是出了名的。
提起特调局,大多数人觉得是空穴来风。
事实上,它是当年科工委底下的一个保密单位,密级程度比研究人体科学的507局还要高一个等级,是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也就是灵异事件的机构。
比如僵尸袭人案、营口坠龙案、华航空难录音案等都在它调查的范畴,原址就设在西三环航天桥附近。
后来为了掩人耳目,便从那里搬迁了出来,并对外宣称已经撤销了编制,实际上只有局内的人知道,它只是隐匿起来了而已。
而我能入职特调局,完全是因为十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场灾难!
我在车上陷入了沉思,半根烟还没抽完,手机响了。
刚接起电话,我便听到老任的声音:“海东青团将了!有鬼!”
这是我们的行话,“海东青”是我们头儿的代号,“团将”是召集大家,“鬼”通“诡”,指的是有怪案、奇案发生。
我把剩下的半支烟抽完,收了收心绪,驱车往后海方向赶。
在后海旁边幽深的烟袋斜街里,一间不起眼的字画装裱门面就是我们队的大本营。
所谓大隐于市,小隐于野。
这家门面的主人就是老任,本名叫任志国,是位肤白干净、慈眉善目、文质彬彬的老前辈,50多岁,皇城根下的老北京人,平日里我叫他任叔或者老任。
几十年来,他靠替人装裱字画维持生计,掩人耳目。
特调局既然是A级保密单位,那么我们每个人当然会有多重身份,就算妻子、家人都不知道其中的底细。
店门紧掩,我接上暗号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老任把门打开,我闪身而入。两人步入内屋,拉开木柜的暗格,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灯火通明,大家都已经到齐就等我了。
我放眼望去,为首的那人粉头玉面、扎着马尾,一只海东青图腾的纹身从他脖颈处露出了巨大的鹰喙。
他上身穿着嫩粉色镶银边儿的衬衫,抱手半靠桌前,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正是我们头儿——傅弘海,代号海东青,满清富察氏的后裔,35岁。
他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怪客,熟读佛经,热爱莫扎特,枕边常备着《活着》《简爱》《莎士比亚全集》等中外名著,懂得绘画、烹饪,怀旧、悲天悯人,车载录音机里经常播放着老歌,平时离群索居,自得其乐,像是走错时空的流亡贵族。
十年前他曾是一名崇尚暴力,希望用暴力唤醒民众的“导师”,后来经上峰及时点醒,悬崖勒马
——这也从另一角度说明其实恐布分子和社会先驱只有一线之隔。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此人心里似乎住着一个敏感娇弱的十四岁小姑娘,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婀娜多姿。
这样一位优雅的“暴徒”无疑智商很高,行事狂悖怪诞、离经叛道。
海东青的左边是祝卫东,年纪和我差不多,军武出身,一位地道的川汉子,四肢发达像座黑塔,性格有点虎,做事有些鲁莽。
右边坐着康子,15岁,宁夏人,科学神童,因为天生谢顶秃瓢又患有先天怪疾——皮肤透明症,所以从小被父母遗弃,显得有些颓废孤僻、寡言少语。
令人匪人所思的是他能用摇卦占卜解决一些理科难题,比如德布罗意方程组、欧拉公式等。
再这边依次是客姐,火爆脾气、直捣黄龙是她的的性格特色。
以及当过几年道士处事冷静、隐忍慎微的老曹。
我们这些人职业非主流,鱼龙混杂,但大都有过痛苦而又离奇的经历,当然也都有异于常人的本领。
比如康子,他能准确地说出太阳系每座星体的名字、位置,肤色可以像变色龙一样随环境随意切换,我们推测他极有可能就是传言的深蓝男孩。
因为天赋异禀,所以几年前海东青把他从孤儿院接到了身边。
又比如客姐,她患有超忆症。
从六岁起她就会记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譬如每天什么时候醒来,吃了什么,认识了谁。
所有的这些都储存在她的大脑中,一座建筑看过以后她就可以精准地把每个细节画出来。
为此我们称她为团队的“百科全书”。
当然我们这些人不像漫威里面的超级英雄那么夸张打不死锤不烂,也是凡胎肉躯,只是比常人怪悖一些。
就如那句话所言: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却打开了另一扇窗。
不过今天人群里多了一人,如果单从外貌上看,我丝毫察觉不到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面目清秀,肌肤釉白,约莫二十多岁,颜值很高,朝气蓬勃。
她头戴鸭舌帽,穿着短裤,高靴,外罩一件加长版的毛衣,但难掩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借用网络上的名词,可以概括为“萝莉女神”。
当然,后来才知道她不仅有一手好的口技,能模仿大自然中的许多声音,还能与动物进行语言交流,是一位精通音流之学,掌握声音奥妙的自然科学院博士。
海东青见人都已经到齐了,朱唇轻启:“今天咱们这儿来了一位新姐妹儿,顾语菲。以后顾语菲就是咱们小组的新成员了,希望大家多多照顾。当然……”
海东青顿了一下:“当然了谁要是欺生,休怪姐姐我盘他。”
众人一阵愣怔,难得海东青这么护着一个人,所以大家都愕然地点了点头。
海东青见大家只是点头,邪魅一笑,那笑容里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怎么,老铁们,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不用,听清楚了。”我们只好齐声回答。
“okay!”海东青这回满意了,这才收起言归正转、切入正题:“现在咱们来看一组视频,都仔细看,等会儿每人发表一下意见。”
说着便翘起那修长白皙的兰花指,打开了投影仪。
视频打开以后,会场立时安静了。
这是一组由不同角度的红外摄像头拍摄下来的黑白画面,从一号机位的画面来看应该是一间档案密室。
几排智能密集柜,纸张、胶片、磁带、CD等各种档案陈列有序,两排密集柜的中间正对着一堵浑似铜墙铁壁的高科技不锈钢金库门。
奇怪的是,监控从昨晚03:21开始,至03:24在没有任何人来访的情况下这堵门突然开了。
而右上角时间角标一直在跳跃、没有间断。
换句话说,这段视频没有经过剪辑的痕迹。
另外几组视频是这堵门的补充机位,都是从昨晚03:21至03:24,同样都监测到没有人来过这堵门前。
海东青补充道:“这是今天下午安全局发来的视频,失窃的地点是安全局的生命科技档案所,被窃走的是国家的绝密资料。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而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为怪异,大家仔细看。”
我们都知道,国家档案从保密级别上分为敏感、秘密、机密、绝密,能达到绝密级别便已说明事态的严重性,也说明了我们此次任务的艰巨性与紧迫性。
我正在思忖海东青的话,最后一个视频打开了,这是距离这堵金库门最近的机位拍摄下来的。
因为镜头的推近,这下众人看清了,原来在静脉识别与密码两用的智能锁上爬着一只黑色不明物,因为与金库门的漆色一致,刚才大家都没看清。
从这只物体的额角、双叉犀、头部、鞘翅、臀板等各种体态分析,倒是很像一只独角仙。
只不过它的体长巨大。寻常的独角仙体长一般在3-5公分之间,而这只独角仙足有七八公分长。
最为匪夷所思的是,这只独角仙似乎具备人的意识,因为从它爬行的轨迹来看,洽是开启这扇门的18位制密码。
无独有偶。
能证明它通人性的还有一条,在后面的监控视频中,同样是它爬进密室,破译了室内电脑中的密码。
最为匪夷所思的是它还打开了电脑的机盖,焊接了一个USB接口,插上了U盘,拷贝了并清除了电脑上的重要资料。
我们都知道,一般涉密的电脑都采用国家层面专门开发的系统,且密码繁琐,不设置USB外接口。
换句话说,即便是人类,如果要完成上述工作也是难如登天。
这闻所未闻的一幕令在座的人无不瞠目结舌!
此时视频已经放完,海东青开始征求大家的意见:“老铁们,都说说吧,对这诡异的昆虫盗窃事件有什么看法?老曹,您先说说?”
老曹浸染道学多年,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最有研究,他笃信世上有神灵鬼怪,用他的话说这些只是科学还没触及的领域。
平时他谨言慎行,但谈及鬼神便会侃侃而谈。
他照例先给大家鞠了一躬,才不疾不徐地说道:“那我就先谈谈我的看法。从监控视频上看,打开这扇门无疑是这只独角仙,不过世上真有成了精的昆虫?我觉得不太可能。”
“据我了解,凡是能够成精的生物都必须具备两点,一是寿命长,二是骨骼清奇。因为得道就需要修行,修行必须需要时间,而独角仙的生命仅有一个月左右,而且虫类生物大都属于低等动物,没有智商,他们靠的是因外界刺激而引起的神经性反应,也就是本能反应,所以难以修成正果……”
“你这么下结论,昆虫同意了吗?它们可不是这种loser的存在好伐!”
老曹还没说完,被初来乍到的顾语菲突兀地打断了,这90后小丫头出口就是网词儿,搞得大家哭笑不得。
“科学显示,昆虫的大脑虽然小如针尖,但绝非无脑,它们的智力在很多方面其实也是大天位。”
第三章 离奇失踪
海东青听到顾语菲的讲话,转过头,满脸欣喜:“咦,这种说法倒是挺稀奇,语菲妹妹你继续。”
顾语菲受到了鼓舞,努了努嘴,继续说道:“我可不是为它们打call。英国玛丽女王学院、伦敦大学和剑桥大学就有几位科学大神,他们曾用计算机模拟了一场昆虫大脑实验,结果显示,人脑拥有大约860亿个神经元和100万亿个突触,而昆虫的大脑只有几千个神经元和突触。”
“虽然说吧,昆虫的神经元和突触少了点,但它们大脑的容量足以拥有思维活动。而且得出的结论是:体积大的大脑仅仅意味着记忆的存储空间更大,只是能记住更多图像和声音等信息,但并不意味着大脑解决问题的能力更强大,技术更硬核,就好像电脑的CUP与硬盘的关系。”
顾语菲一口气说到这里,端起桌上的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还有,麻省理工学院一位脑与认知科学系的超级学霸,叫尤金·李,他曾对线虫们进行过意识实验,结果是线虫的学习能力让人刮目相看”
“换句话说一只训练有素的昆虫,在完成特定的动作时并不比一直训练有素的神犬差多少。当然了,这也不能说昆虫们就拥有了金手指,更解释不了独角仙能够完成偷盗,因为昆虫仅有的几千个突触决定了它们的记忆只有几秒,也就是说它不可能记住密码,更不能连贯、长时间地模仿人类的行动。”
“对!”我接过了话茬儿:“小顾说的对。我也谈谈我的两点看法吧?第一,我不太相信昆虫成精这种怪力乱神的伪科学说辞,比如前几年咱们在昆仑山共同遭遇的那场蜥蜴人暴动,也仅是人类基因变异所引起的。”
“第二,就算这只独角仙通了人性,但它怎么破译门锁和电脑的密码?又如何焊接USB接口,插入U盘?莫非它有通天彻地的本领?”
“再者说档案重地都有严格的八防标准,其中防虫是很重要的一项,如果它真是昆虫的生命体,应该早被灭杀了。”
“这么说,你觉得那东西不是独角仙?”海东青这时一边在手背上搽着护肤霜,一边慢悠悠地问。
“对。”
“那你觉得它是什么?”
因一时找不到答案,我选择了沉默。
“依我看嘛,它像是一种遥控下的高科技仪器。”海东青边把护肤霜塞进了包里,气定神闲:“类似电影里面会移动的昆虫型的金属探头,这也就解释了前面我所说的密码问题。”
“也就是说,这只类独角仙的移动探头早在此潜伏了多日,它利用身型小的优势躲过了各种监控,等成功拍到有人开门、登录电脑以后才下手。”
海东青的一席话如同拨云见日,众人在迷雾中终于找到了一丝曙光,纷纷点头。
“锤子!你们的脑壳可是被僵尸吃了噻?这种绝密档案重地应该有反监控设备,可晓得嘛?”接话的是祝卫东。
别看他虎头虎脑,但性取向一点也不含糊,对追求美女有着一种天生的喜好。
这时他的虎劲儿又上来了,有意在顾语菲面前露一手,只不过他这通话能一竿子放倒这里的所有人。
我们这群人都知道他这个脾气,懒得和他计较。
只有海东青辩驳道:“但是别忘了,在黑客眼里这些设备就像过家家,这也恰恰说明我们所面对的幕后这群人不仅经验老道,而且蓄谋了已久。”
“我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从被窃取的资料入手。”老任插嘴说道:“到底丢了什么资料,用它拿来做什么,这才是本案的关键!”
“对噻!”祝卫东刚才没有说到点上,只好努力找补:“得弄清楚他们要干啥子,说白了就是找到那锅犯罪……犯罪动机噻。”
几人说话间,海东青的电话忽然响了。
通完电话,海东青的脸色更加铁青。
他拿出电子烟,抽了一口才说:“老铁们,刚才又接到了一个通知,国家博物馆也在昨晚发生了类似的失窃事件。”
“被盗文物就是前不久在红星桥文化遗址中刚出土的那件矿世国宝——史前权杖。我再补充一下,其实国家安全局失窃的文件便是对这件国宝的最新研究数据,两者的流失都会给国家造成不可轻估的损失,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2010年,一名留澳学生选用无锡红星桥许巷村农民所收藏的几十块古旧石头进行摄影创作,偶然发现其中一块石头非常奇特。
这块石头只有鸡蛋大小,锈迹斑斑长出了结晶点,石头上面的洞口开裂风化,可见年代非常久远,人们一度怀疑误是夏商时期的石头称砣。
后来,一位无锡微雕大师用不同倍率的放大镜对这块石头进行了微痕观察,结果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
其一,从不同角度观看这块微雕石,竟然可以能看出近百个逼真的图形;
其二,微雕石上面“仅头发丝截面大小”的点,栩栩如生地刻着“近似现代人类容貌、动物以及酷似外星人”的图形;
其三,这块石头上除了微刻着无数“近似现代人类祖先古猿人”的容貌,还微刻着一张东南亚的地形图。
这块神秘微雕石的出现,使人们开始坚信史前高科技文明和智慧人类的存在。
随后针对此,国家考古局专门成立了考古小组,在红星桥一带进行了详细的勘察,结果发掘了一块震惊中外的文明遗址——红星桥史前文明遗址。
在这块文明遗址上,出土了许多文物,最具代表性的是一支权杖,上面注解着许多奇怪的文字。
经过文物局相关专家的潜心研究,这些文字可能涉猎人类由来的终极秘密……
没想到失窃的竟是这些数据,看来这势必是一场硬仗。
海东青建议两案并案侦查,因为一时没有更好的线索,他建议大家举手表决是否同意他的看法。
祝卫东、老任、顾语菲、客姐都投了赞成票,只有老曹投了反对票,而我和康子选择了弃权。
虽然现在看来只有海东青的看法最为贴合实际,但我总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直觉告诉我,一定还有一些我们没有留意或者忽略的细节。
事实上,自从我经历了十年前的那场风波,我的直觉变得异常地敏锐。
海东青循着这条思路,详尽地部署了工作,部署完以后我们就散了会,各自回家歇息,准备睡一个囫囵觉迎接明天的挑战。
因为所有的人都清楚,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们再也没有安睡的福气。
从后海出来,已近深夜,我在火树银花的街道上驱车回赶,一路上纷乱如云。
孟姗儿子的凭空消失?今晚的昆虫偷盗事件?每件事情都浑若天方夜谭,让我理不清头绪,头痛欲裂。
正在失神间,突然眼前一个黑影掠过,下意识里我急踩制动系统,车在路面上打了一个滑,戛然而止。
我来不及细想,急忙开门下车,离车不远处竟然是一名乞丐!
我忽然恍惚起来,因为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当我从邛崃赶到魔都回家,我所乘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也差点撞到一名乞丐身上。
而且眼前这个蓬头盖面的乞丐竟然与当晚那名乞丐的相貌如此想象!
往事如昨,历历在目。
十年前的那晚,当我风尘仆仆回到家,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了。
首先,我发现家里竟然多了一位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幻象,于是狠咬舌尖,借着那股剧痛试图恢复理智,可是试了几次以后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幻觉。
后来,我又怀疑这人可能是我的孪生兄弟,因为父母隐瞒多年,所以一直不知情。
但是随后的剧情却将我推入了深深的冰窟之中,因为此人的一言一行都与我如出一辙,就连我藏在犄角旮旯的东西他也了如指掌。
我猛然想起了一部好莱坞电影,片名叫《恐怖游轮》,里面的女主人公在一条幽灵船上也发现了很多个自己……
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但这诡异的一幕打在任何一个人头上,都恐难想信。
那晚我头痛欲裂,几乎要失心发疯。
我潜伏在客卧里,在黑暗里踌躇了一夜,最后才下定决心除掉那个自己。
第二天早晨,趁着那人洗漱的时候,我从厨房里抽出一把菜刀,二话不说挥刀将他砍倒。
随后急急忙忙将尸体装在一个大行李箱里,清理完地上的血迹,准备夜幕来临以后移尸野外。
在夜色的掩映下,我把那具尸首掩埋到了郊外的一座大桥之下,神不知鬼不觉,一切似乎相安无事。
可是,之后的剧情愈发不可收拾了,因为随之而来的是,尚小可竟然离奇失踪了。
移尸灭迹以后,我忐忑不安地回到了住处,却猛然发现屋里的陈设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我的所有东西倒是都还在。
但事关尚小可的物件,包括她的行李、睡衣、拖鞋、洗漱化妆用具,甚至我俩共用过的东西包括照片,一样都没有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自己与尚小可吵架了,导致尚小可携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家出走,于是连忙给她打电话,但是尚小可的手机一直是空号。
我们都知道,电话空号一般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号码是个新的,没有被人申请过;
第二种情况,电话欠费很久,号码被收回;
第三种情况则是呼叫转移到一个不存在的号码上。
经过分析,我觉得应该不是第一二种情况,于是便跑到街上,用公用电话打给尚小可。
但万万没想到,不论换哪个电话打,对方还是空号。
我的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一团疑云,一种不祥的预兆袭上了心头。
再以后的事情就更加波谲云诡了。
第二天一早,我向身边的人打听尚小可的去向,但是所有的人,包括她的闺蜜、同学,还有我的亲朋好友,都无一例外觉得我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因为他们从来就不认识尚小可这个人,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自始至终就没有尚小可这么一号人,有关她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而且我的父母也证实,我一直单身,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更别谈未婚妻了。
我哪里肯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于是特意去了一趟尚小可的老家,结果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尚小可的父母声称从来不认识我,并且两位老人说,他们膝下只有一子,一直没有女儿,倒是曾经流产过一个女娃。
如同晴天霹雳,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相恋八年的女友说没就没了?
我心如虫噬,发疯似的找了尚小可一个多月,但无济于事,尚小可就像一粒尘埃,在人间彻底蒸发了。
我万念俱灰,开始怀疑自己走过的人生。但无论怎么想,都无法说服自己以前的经历是假的。
之后一段的日子,我躺在家里,深居简出,一直拉着窗帘,没日没夜地睡觉,实在饿得不行了,就瘫在床上干啃一些方便面。
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满心疲惫,因为每次睁开眼,我都无法想象这一天该怎么熬过去。
我不敢去想尚小可,但她总是霸道地冲进我的脑海。
那个穿扎着马尾辫,清秀又稚气的女孩;
那个戏精附体、一脸俏皮的女孩;
那个扬起回勾拳,冲我耀武扬威的女孩;
那个鼻头微皱,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的女孩;
那个一接吻,就会情不自禁闭上眼睛的女孩;
那个与我在三生石上契刻誓言,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女孩……
我就这样没日没夜地折磨着自己,直到如愿以偿生了一场大病……
第四章 镜像人
回到家已是午夜,我打开浴霸冲了个热水澡。
在迷溟的水雾里,我似乎又看到了孟姗那张忧伤的脸。
毋庸置疑她很美,和尚小可一样端庄秀丽,只是为什么这样的女人都要饱受离别之苦呢?
我点上一支烟,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这时次卧忽然传来了窸窣的声响,开始我还以为听错了,仔细听确实有一股奇怪的声响。
我蹑手蹑足爬起来,打开次卧的门,屋内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我现在的住处,是按照十年前和尚小可在一起时的场景布置的。
主卧是双人床、双人被,连拖鞋、洗漱用品都是成双的,次卧是间小屋子,里面有一张挂着蚊帐的小床。
除了一些无法买到的和尚小可的过往照片,其它室内的陈设都置办得一模一样。
这时,只见这女人拿着一把剪刀,在蚊帐上剪开了一个小口子,一边剪还一边嘀咕:让蚊子咬死你!
我顿时如被雷击。
这个情景分明是十年前已经发生过的。
那一年,我和尚小可因为点小事儿闹别扭,我赌气舍下她去了次卧睡觉。
尚小可很生气,半夜拿了一把剪刀在我的蚊帐上剪了个口子,一边剪一边还说:让蚊子咬死你!
我故意在床上挺尸没去理会,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小家伙又拿着透明胶来了,当时我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心想:这家伙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刚要说什么,结果听到她自言自语:蚊子进去得差不多的了,别让它们跑了!
我瞬间笑崩,然后抱起这个令人又气又爱的小女人就滚了床单……
望着眼前这个场景,我的眼泪忽然湿润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终于见到这个令我魂萦梦牵的女人!
我轻轻叫了一声尚小可,似乎怕声音太大,打破了眼前的一切。
梨花带雨的尚小可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我,随后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把她的脸扳起来仔细端详,没错,是她!
我喜极而泣,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问:“你去哪儿了?我整整找了你十年,你知不知道?”
尚小可没有说话,只是用拳头不停地擂打着我,滚烫的眼泪洇湿了我的前胸。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踏步云端的喜悦,仿佛一瞬间时光倒流,又回到十年前的那个晴窗莺语的早晨。
尚小可一脸红晕地望着我,额头上华丽丽地写着两个“亲我”的大字,就像一位娇羞待嫁的小新娘……
这突然而来的幸福,如同一个野蛮的天神,呼啸着从天而降,抓着我的衣领飞向了九天云霄之外。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尚小可!”
我回过头,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站在不远处,神色忿恨:“尚小可,他不是你男朋友,我才是!”
“胡扯!你从来就是单身,哪儿来的女朋友?”我着急地辩解道。
那人一脸阴笑,冲我说:“你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杀了我,还来冒充我!”
一句话令我无言以对。
尚小可看到面前出现了两个我,满脸惊恐,正迟疑着便被那个人拉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良久之后才追出去,追到楼梯,脚下一阵踩空,一下子就醒了。
醒来以后,我感到十分沮丧,内心压抑如山一般沉重。
事实上,那人说得没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属于另外一个时空!
尚小可失踪以后的一个月里,我深居简出,依靠香烟,酒精度日。无数个深夜醉得酩酊,然后在午夜梦回之际滂沱泪下,直到那一天得了一场大病——急性脑炎。
由于大学毕业以后我就在外闯荡,父母不在身边,所以当我昏迷了一天以后才被人发现。
是同事们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才保住了一条命。
谁料大病刚初愈,我的呼吸道又开始感染,咳嗽不止。
因为尚小可的失踪,我对生死其实早已看得淡了。
但同事们不依,连拉带扯把我强行送进了呼吸科。
主治医生是一名和颜悦色的老伯,他为我听视了一番怀疑是肺炎,安排我做一个胸部CT。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次CT却把我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因为我发现我的内脏图出现了“异常”。
因为上大学时需要体检,我很清晰的记得,在我的世界中,所有的人都是心、脾、胃居右,肝、胆居左;而现在我的心、脾、胃居然在左边,肝、胆居然在右边!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弄错了,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人本来就是心、脾、胃在左边,肝、胆在右边……
我震惊地拿着那张刚打印出来的CT,感觉脊背发麻阵阵发凉,心下暗忖是不是打印机器出现了问题,于是找了两个也来拍胸部CT的人进行对比,但所有的结果都显示我之前的记忆错了,大家都是心居左边。
这个结果无疑是晴天霹雳!
我惶恐万状,但是没敢声张,等回到家立即打开了电脑,在网络上寻找答案,随后偶然看到了一则帖子。
那则帖子讲的是罗布泊的镜像人事件,也就是关于双鱼玉佩的另外一个版本。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科考人员在罗布泊地区发现了一个古城遗址,于是政府组织考古学家和一些研究人员介入调查。
当时很多研究人员在古城遗址发生了意外,但却发现了很多具有历史价值的东西,其中包括双鱼玉佩。
科考人员针对这块双鱼玉佩展开了研究,他们找来一条鱼做实验。
实验那天罗布泊的天空发生异象,电闪雷鸣,而双鱼玉佩突然发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将原有的一条鱼变成了两条,而且体型一模一样。
他们觉得这是一次重大的发现,认为双鱼玉佩极有可能是一种类似时间机器或物质转移装置。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罗布泊以及周边部队和百姓全部都被复制了,其中也包括研究人员。
这些被复制出来的人就像从镜子里面走出来的一样,集体特征就是肝脏的位置正好与常人相反。
后来因这些被复制的“镜像人”发生了暴乱,政富无奈之下采取了措施,在罗布泊有异类生命体的地方精确地进行了几次核爆,直到他们全部解决……
读完那则帖子,我毛骨悚然,呆坐在电脑桌前!
镜像人?
虽然无法求证这则帖子的真伪,存在以讹传讹的可能,但回顾半年前在发生邛崃山的那场意外,以及自己身上的变化,我意识到这起事件可能并非空穴来风。
后来的一段日子,我疾病投医,托各种关系调查罗布泊镜像人的真伪,最后辗转接触到北科的一位教授。
那位教授姓卞,头发银白,穿着朴素,是物理学领域的权威,家住在海淀知春路。
见面那天,出于礼貌我随口请教了一些学术问题,然后话锋一转,问他听没听说过镜像人。
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卞教授会沉吟一番,结果他漫不经心地随口问我:“你有没有听过薛定谔的猫?”
“薛定谔的猫?”我有些愕然。
卞教授见状,也不觉得奇怪,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解释道:“薛定谔的猫是由奥地利著名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的一个关于生死叠加的物理学假设。”
他讲到这里,抬头观察我的第一反应。
说实话,我对这种直面的对视稍微有些心生抵触,些许避开了他的目光。
卞教授也没在意,继续讲道:“这个假设讲的是一只关在盒子里被观测的猫,因为盒子里的一只毒气瓶,有百分之五的存活率。根据日常经验,我们可以认定这只猫,不是死,就是活,两者只能取其一。”
“但量子力学告诉我们,这只猫有可能存在活与不活的叠加状态,而且只有盒子被打开的时候,这种生与死的叠加状态才会突然结束,数学术语称为波函数塌陷。科学界依据这个假设,延伸出了平行宇宙等物理问题和哲学争议。”
我听得云山雾罩,卞教授看出了我的局促,和颜悦色地笑了笑。
“还是通俗点讲吧?在这个浩渺的宇宙里,可能存在多个平行空间,在那些空间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和你住着同样的房子,做着同样的工作。而在某种契机下,学术上称为‘盒子被打开’的契机,你和那个与你一模一样的人叠加状态的命运会发生‘波函数塌陷’,从而导致不同的命运轨迹与结局。”
“卞教授,恕我冒昧。您讲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听懂这跟镜像人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别心急嘛!”卞教授似乎对我的唐突心生不悦,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刚才讲到哪里了?哦,对……这种‘盒子被打开’的契机对应到现实中,或者是‘你穿越了虫洞’又或者是‘你被某种物质转移装置传送到另一空间’。”
“但不管是哪种契机,一个生命体经过时空穿梭,从概率上讲极有可能会带来身体结构的变化,被打上特殊的烙印,因为根据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只有接近光速的物质才能实现时空穿越,这就是说在时空穿越时,其实你的身体是经过拆分重组的,比较典型的就是五六十年代发生在新橿罗布泊的镜像人事件。”
卞教授的最后一句话无疑像一把尖刀,插入了我的胸膛!
从他家出来,一路上我魂不守舍。
如果按照这种说法推断,我本不属于这个空间,而是误闯入这个世界的镜像人,是那天巴郎的路上因车抛锚寻水时穿过那条诡异的晦暗地带所引起的。
而之所以我的心、脾、胃本来是居右,肝、胆居左,是因为时空穿越,才使得跟这个世界上的人变得一样。
换而言之,半年前被我谋杀的那个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尚小可现在还在另一个空间苦苦等着我的回去。
想到这里,我突然滋生了一种前无所有的绝望!
但我知道,我必须得活下去,回到那个属于我的时空,与尚小可团聚。
之后的几年里,我搜罗各种书籍,逛遍了各种论坛,但凡能与时空沾上一点边的科学知识、神话传说、稗官野史,无一不涉猎。
随着线索的深入,我又辗转到过国内外的很多地方,调查与走访了各种离奇失踪案的目击证人或者家人。
也正因如此,当听说孟姗的事件,我才第一时间联系了她。
然而,就像我对孟姗说的,想要去往另外一个空间,谈何容易?
这些年,我可以说是走遍了万水千山,但依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次又一次,心中的希望破灭,一次又一次,又发现了新线索。
我在绝望与希望的夹缝中,苟延残喘,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东窗事发,这样的生活恐怕永远没有尽头。
就这样过了三年,大桥下的那具尸骨终于被发现了,警察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并对我实施了逮捕,但鉴于此案的离奇性,法院综合了多方面的意见,判了我五年有期徒刑。
俗语说得好:人要是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儿,放屁都砸脚后跟儿。
万万没有想到,我在入狱的半年后,一起杀人罪又沾上了我,随后被判处了死刑,并且立即执行……
第五章 小人国
夜已经很深了,刚才的梦令我一点睡意全无。
我在想尚小可,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嫁人了?
如果一切安好,那便晴天。而如果过得不好呢?一想到这里,我便觉得心如刀割。
我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世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午夜北京的街头照旧灯红酒绿、霓虹闪烁,但却没有了白天的喧嚣与繁华,显得有些空阔,偶尔有几个酩酊大醉的城市游子在寂寥的大街上纵情哭笑。
不知从哪儿传来了汪峰的《北京!北京!》,苍凉的旋律诉说着人们内心的苦涩与挣扎。
或许,有些人只有在夜色的遮蔽下,才会卸下身上的伪装,抑或一个人独处久了,对日子的滋味就有了模糊的味蕾和强大的消化功能。
我知道今晚又要失眠,所以索性也不去睡了,而是打开了电脑插入硬盘,调出今天拷回来的视频开始研究。
我用视频转换器,把今晚拷贝回来的视频转换成了高清的图片格式,然后一帧一帧仔细查看,看看有没有疏漏的细节,但一无所获。
正当快要鸣金收兵的时候,突然发现最后几帧图片有点不对。
我连忙把图片放大到了几十倍,这一下惊得下巴几乎掉了下来。
这几祯图片显示的是那只独角仙在电脑主机插入U盘的瞬间,而最为匪夷所思的是,擎着那支U盘的不是独角仙的双叉犀,也不是它的前足,而是从它腹部“长”出来的一只手。
一只极像小孩手掌,但尺寸却是小孩的手掌几十分之一的人手!
这诡异的画面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我立即给祝卫东打电话,邀请他一道去安全局的档案室,看看在事发地点还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半个小时还不到,祝卫东驾车就来了,我们立即动身向安全局驶去。
但是没想到一上车,祝卫东就爆出了另外一则惊人的消息。
祝卫东说,他隔壁的王大爷也曾在部队服役,六十多岁了,前年刚从部队上退役回来,因猛一下没了工作感到生活乏味,这两年带着老伴儿游山玩水,也算是享受一下人生。
前几天老两口去了敦煌一趟,没想到怪事发生了。
本来他们在很多地方拍了留念,回到家的第一晚,一觉醒来,除了老伴儿手机里存储的一张照片,相机里的照片都莫名其妙地丢了,关键是在睡觉前老两口还兴高采烈地翻看呢。
老头子很郁闷,再看那张仅存的照片,突然在照片的一角发现了只怪东西,那照片是在鸣沙山月牙泉老伴儿给他拍的。
那怪东西竟然是一个微型人,目测只有七八公分高,除了眼睛与瞳孔略大,其它体貌特征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老头儿拿给邻居们看,一时众说纷纭,有人说是P上去的,有人说是拍摄光线与视角的问题。
王大爷性子倔,一听有人说是P上去的在家暴跳如雷、喊爹骂娘,他十分肯定自己遇到了奇异的微型人……
我好奇心被揪起,让祝卫东把图片传给我,放大看了一眼。
那微型人惟妙惟肖,藏身在一颗七星草下,神情很慌张,警觉地盯着王大爷,似乎害怕被人发现似的。
月牙泉我去过一次,浑厚苍凉的沙漠中,一池清水绿漪,美轮美奂。
它南北长近100米,东西宽约25米,弯如新月,因而得名,古往今来以“沙漠奇观”著称于世,被誉为“塞外风光之一绝”。
月牙泉有三宝:铁背鱼、五色沙、七星草。
其中“五色沙”是指鸣沙山全由细沙聚积而成,沙粒有红、黄、蓝、白、黑五种颜色,晶莹透亮,一尘不染。
而铁背鱼和七星草传闻一起吃可以长生不老!
可以肯定的是,这张图的背景应该没错。
我又把那个小人放大仔细甄别,猛然发现了他的手,一股电流迅速袭遍了我的全身!
我冲口而出:“卫东,王大爷什么时候去的旅游?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祝卫东吓了一跳,看了看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问这要咋子嘛?”
“你先别问,赶紧回答我!”
祝卫东看了看我,点了支烟,有点不耐烦:“烦求得很……就是上周出发的,前天刚到的家噻!”
果真如此!
看来我的推测无误,我立即说道:“掉头!”
“掉头?去哪儿嘛?”祝卫东一脸狐疑。
“任叔家。”我稳了稳情绪:“请示一下海东青,召集大家再开个会,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半个小时以后,一干人等都到齐了。
我把今天早上导出的那帧照片放到了荧幕上,放大了分辨率,单刀直入:“你们看这像什么?”
正如我想的那样,众人相顾失色,祝卫东眼瞪得铜铃似的,率先说道:“日你仙人板板哟,这是一只手?”
“对。”我又把祝卫东发给我的照片放给大家看,说:“这是卫东的邻居王大爷前几天在敦煌月牙泉拍的。”
“大家都知道,昨天开会我投了弃权票,是因为直觉告诉我,一定还有一些我们没有留意或者忽略的细节,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现在我大胆地做个假设,如果王大爷果真拍到了微型人,那么档案室里的那只独角仙极有可能是身穿盔甲的小人族,而这身盔甲可能是一种用于攀爬的防护服,因为微型人的身高只有七八公分,要想爬上防盗门只能借助这类装置,因为但凡昆虫的足肢都有吸附能力。”
“能够支撑这条假设的有三点,其一,大家对比一下这两只手,几乎一模一样;其二,王大爷是一周期去的敦煌,前天回到的北京,也就是案发的前一天,我觉得这个微型人极有可能是被王大爷无意携带回来的,就像寄附在他身上的寄生虫一样。其三,与本案有内在关系的红星桥神秘微雕石,那上面所呈现的精湛的微型雕刻技术,恐怕只有这种微型人才能得心应手吧。”
“当然了,所有的这些只是推测,不过科学就是大胆的假设、严谨地求证。我的话讲完了。”
我讲完后,室内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默。
海东青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客姐,您博闻强识,看看中外有没有微型人的记载?”
“关于小人国的传说,中外确实都有很多记载。”
“20世纪初,柏林大学的考古学家们就在墨西哥中部的一个洞窟内发现了微型人的骸骨。这具骸骨约12公分,经科学检查,这是成年人的骸骨,除此以外还挖出了一些很小的生活用品与装饰品。”
客姐这几年受海东青指示每天必读大量的书籍,尤其是天下奇闻异事,为的就是随时随地供大家取用。
她见被点名,像机关枪似的打开了话匣:“在我国,不论是《山海经》《镜花缘》《搜神记》《阅微草堂笔记》等野史,还是《史记》《列子》《太平广记》等正史都有相关记载。”
“其中,《山海经》中就多次记载了上古时期的三个小人国,纪晓岚在他所著的《阅微草堂笔记》中也提到了一种叫红柳娃的小人国,而宋人编撰的《太平广记》中,也记述了西北有一个叫鹤抿国的地方,国人身高三寸,身上有羽翼,步履如飞,日行千里……”
“这么说世界上真的曾经有小人国?看来咱们得去趟敦煌。”海东青若有所思:“卫东,事不宜迟你马上联系一下王大爷,找个由头邀他跟我们一道前去,记住局里的规定,此事要办得隐秘,不能漏了风声。另外提醒王大爷这件事别再四处散播,这是一个军人应该有的觉悟。”
“要得!”祝卫东响亮地回答。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吧!”海东站了起来:“其余的人分头准备准备,明天咱们一早出发……可累死姐姐了……还有,客姐,麻烦您明天在路上再给大家普及普及敦煌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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