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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9 13:35: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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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9 14:53:52 | 显示全部楼层
渣男绿了我,转眼娶了他的白月光。
我拍拍手,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渣男公司,我爹:「融资关我什么事?」
渣男业务,我哥:「欺负我妹,公司还要不要了?」
渣男腆脸要复合,男神:「敢跟我抢老婆?你也配!」
我躺平看着他们卷:「老公,抱抱。」
1
「姜璃,我们分手吧。这是两百万,算是是给你的补偿。」
程远哲坐在我对面,修长的手将那张银行卡推过来。
我低头不语。
「安遥回来了,我们准备马上结婚。我知道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
程远哲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
但是我比任何时候都迅速,赶紧起身收拾东西,「好嘞,我马上就搬走。」
或者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程远哲也愣了好一会儿。
在他愣神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我的东西不多,就几件衣服,这几个月程远哲给我买的,我一件都没带走。
这些东西,我还真的不缺。
见我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他立马拉住了我的手,「你就这么着急?都不问问我吗?」
「问什么?程大少爷都发话了,我再赖着不走,可不成没脸没皮的了?」我笑着甩开他的手,「对了,你给我买的东西我可什么都没带走,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别之后诬陷我偷东西。」
程远哲眼疾手快的按住了门把手,「姜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野男人了?」
「拜托,不是你说要跟我分手的嘛?我没有死皮赖脸的赖着你,你难道不高兴吗?」我看程远哲,有些无奈。
或许这家伙以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拜托,这可不是本小姐的作风。
我没有哭闹,不是因为我不爱程远哲,只是这几个月,对他的爱,也在一次次的冷漠中消耗殆尽。
安遥是他的白月光,在我跟他在一起之前就知道。
程远哲不爱我,我也知道。
我只是安遥的替代品。
正主回来了,替身自然要离开了。
我推开程远哲下了楼,走出程家,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拨打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传来了冷漠却得意的声音,「喂,姜小姐,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直接开门见山。「沈煜衡,我输了。」
「嗯,我猜到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呢?」沈煜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慵懒却性感。
2
我跟沈煜衡是半年前认识的,那个时候我还在轰轰烈烈的追求程远哲,却遭到了家里的反对。
我爸和我哥从小到大都宠我,我想要什么他们都会满足我。
却在程远哲这件事上,两人异常坚定的反对。
不仅反对,还直接让我哥姜穆把我拖去相亲,相亲的对象,就是沈煜衡。
没见到沈煜衡之前,我总感觉我爹和我哥肯定是商量好,要把我给卖了。
但是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突然觉得,这俩到底还是亲的。
至少沈煜衡长得挺帅的,跟我想象中一身膘肉,秃头的小老头不一样。
还好是亲爹啊。
沈煜衡这家伙,单看脸,就是程远哲都比不上的。
可是那个时候恋爱脑上头,不管姜穆怎么把沈煜衡夸的天花乱坠的,我都无动于衷。
毕竟 30 岁不到,就能当上主任医生的人真的很少。
不是能力强,就是……
沈煜衡长这么好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货是个小白脸,肯定用了什么不正当的途径。
「感觉姜小姐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沈煜衡推了一把脸上的金丝眼镜。
「是不是误解,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沈煜衡也不生气,「姜小姐,我听说,你在追求程大少?」
「对啊,怎样?」我冷哼。「我就是喜欢他,就算是我爸比我来跟你相亲的,我也不会妥协的,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他挑了一下眉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姜小姐敢吗?」
激将法,偏偏我还吃这套。
「这有什么不敢。」我冷哼。
「半年时间,要是他跟你结婚,我可以帮忙说服令尊,让你们在一起。不过……」
我最烦这种话只说到一半的,特别容易勾起我的好奇心。「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他不娶你,你就要嫁给我。」
3
这第一次见面就说要娶我,看他这样,应该不缺女人吧。
难道有什么隐疾?
「这位大哥,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你没必要跟我开这种的玩笑。」我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沈煜衡,越看越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程远哲配不上你。」他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难道姜小姐怕输?」
输?
笑话,我姜璃的字典里,还没有输这个字。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好,我跟你赌,我绝对不会输的。」
有时候,话不能说的这么满。
比如这个时候……
还是太年轻啊。
「我在你家,需不需要我现在来接你?」沈煜衡的声音跟温柔。
「不用!」我毅然决然的挂掉了电话。
或许是小时候家里给我灌输财不外漏的概念,所以我一直都挺低调的。
程远哲一直不知道,我是万阳集团的千金。
姜穆看见我回来,并没有心疼我,反而嫌弃地瞥了我一眼,「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程远哲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你买啊。」
不怪姜穆嫌弃,我之前可是奢侈品不离身的人,身上这件衣服,确实有些廉价。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沈煜衡,他在跟爸爸下棋,看见我回来了,他抬头对我笑了一下。
爸爸瞥了我一眼,「现在知道回来了?」
「爸,我错了。」我知道老爸对我还是很心软的,只要我撒娇,他肯定就舍不得生气。
「回来了就好。」果然,爸爸只是叹了一口气,「阿衡今天是过来讨论你们的婚事的,这两天他不忙,想带你尽快去领证。」
这沈煜衡到底有什么法子,把我爸这个商界精英哄得死心塌地的。
「三天后日子不错,就那天吧。」沈煜衡附和。
4
愿赌服输。
就算知道沈煜衡不是个好人,但是冲着他这张脸,好像也不是很亏。
而且,我爸看上的人,应该不会太差。
三天后真的是个好日子。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我被姜穆拽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然后塞进沈煜衡的兰博基尼里。
「昨晚没睡好?知道今天要去领证,高兴的嘛?」沈煜衡揉着我的脑袋,像是在撸猫一般。
我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想到要跟你结婚,烦的睡不着。」
「等以后你就不会睡不着了。」他在收回手的时候,捏了一下我的脸,「太瘦了,要好好补补,不然抱起来硌得慌。」
「沈煜衡,我嫁给你是因为我爸,并不是你情我愿的。所以结婚之后,我提议分房睡。」
沈煜衡没有说话,直到领完证,他才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提议无效。」
「沈煜衡。」我怒气冲冲地喊着他的大名,「我后悔了,我要离婚!」
他晃了晃手上的红本本,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揽在怀里,大手揉着我的脑袋,我发现他很喜欢摸我头。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我挣扎,只听他轻声的说道,「程远哲失去你,是他的损失。小璃,我会好好的爱你,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对你好。」
他说的很认真,很深情。
我一时有些迷失。
他难道,真的喜欢我?
我好像不是很反感他牵我手,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我还有些错愕。
我结婚了?
「你喜欢什么款式的钻戒?下午带你去挑。」
「随便。」我真的随便,因为我对这些,不太在意。
「我让姜穆在收拾你的东西,搬过来跟我住。」沈煜衡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让我进去。
一只脚刚迈进车里没坐下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姜璃?」
5
是程远哲。
他身边站着一个温柔娇小的女孩,应该就是他口中提到的安遥吧。
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估计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吧。
毕竟也是谈了半年的男人,就这么走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我收回脚,站在沈煜衡身边,大方的打了个招呼,「程少爷,这么巧啊,你也来结婚啊。」
沈煜衡没说话,一只手轻轻地环着我的腰。
我看到程远哲的眉头轻皱,「这位是……」
「我是姜璃的老公,沈煜衡。」沈煜衡抢在我前面说道。
「老公?」程远哲眉头皱的更紧了。
安遥看了一眼程远哲,柔声开口问道,「阿哲,你认识这位小姐啊?」
安遥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敌意。
「嗯,朋友。」程远哲犹豫了一下,跟安遥解释。
呵,朋友。
连个前女友的名头都没有了。
「原来是阿哲的朋友。」安遥看着我笑了笑,「姜小姐也是今天结婚啊,恭喜。」
「同喜。」我也回应道。
上了车,沈煜衡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程远哲和安遥,语气有些嫌弃,「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瞎了吧。」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还听说,你们分手的时候,他才给了你两百万?」他又开始摸我头。
这次,我没推开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是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两百万,什么都做不了吧。」沈煜衡笑。
人家电视里分手都是几千万,再不济也是五百万,程远哲给两百万,多多少少有点看不起我了。
6
沈煜衡开车,直接带我去了他的家里。
姜穆的速度也是真的快,我的东西都搬了过来,佣人正在整理。
不过现在我和沈煜衡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搬过来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这个姜穆,也太积极了点吧。
「我下午有个研讨会,晚上回来。在家等我。」他看着我的眼神,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
我有点脸红的躲开,这眼神,谁能撑得住?
今天起得太早了,吃了点东西,我就上楼准备睡个回笼觉。
正当我准备睡着的时候,手机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程远哲。
我冷笑一声,他居然还给我打电话,也不怕他的遥遥生气吗?
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我按下接听键,没有说话。
程远哲抑制住怒火,低声吼道,「姜璃,你果然在外面有野男人了,所以我说分手,你就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我打了个哈欠,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程少爷,你还有空给我打电话?不是你自己说分手的吗?那我们现在应该毫无瓜葛了,你给我打电话说这些干什么?」
「姜璃,你离开我才几天,就跟这个小白脸领证了,你还敢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外面没有野男人!」
哦,我听懂了。
这家伙是说我给他戴绿帽子了。
「就允许你心里有别人,不允许我有新欢?程远哲,你可真有意思。」
「阿哲,你在跟谁说话呢……」
电话那头传来安遥的声音,我也没再说话,直接就挂断了。
手机调成静音,倒头就睡。
这一觉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一只大手将我揽到怀里,我才清醒过来。
「谁……」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吃我豆腐。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
哦,睡迷糊了,忘记自己结婚了。
不过,我记得锁门了啊,这家伙怎么进来的。
「你……」我按住他在我腰间胡乱动作的手,严肃的警告他,「不许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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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9 16:46: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运城第一首富的女儿,自小锦衣玉食,父慈母爱。
六岁那年,我家破了产,爹娘惨死,家宅被人抢了去,我流落街头成了乞丐。
十一岁这年,运城闹了荒,十室九空。
眼看要饿死了,听人说京城富裕,我一路摸爬,到了京城已是三年后。
进城后的第二天,春满园的妈妈从我面前经过,把奄奄一息的我捡了去。
1.
我躺在春满园后院里那棵大柳树下,第 N 次叹气。
我妈前天死了。
死的时候,把春满园交给我。
我才 19 岁。
不但要养自己,还要想办法养这楼里的上百个姑娘。
人生艰难。
前途无光。
于是我转头跟身后的小丫头绿俏说:
「我打算卷铺盖跑路了,你是跟我走,还是自己跑呢?」
绿俏想了想:
「还是跟你跑吧。」
「万一要饿死,还能靠着你多活两天。」
我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肉。
有点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
很惊悚啊。
我平时对绿俏那么好,她竟然想吃我续命?!
「你你你……」  
我开口想指责她不顾念姐妹情。
话没说完,绿俏一脸惊喜:「二公子来了!」
我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
扭过头去。
后院门口站着个俊朗清逸的青年。
他含笑挥开折扇:「小祖宗,听说你当上了富一代,我来看看有没有门路可走。」
我看着他就很来气。
他叫郝荏。
镇国公府的二公子。
这名儿压根是缺什么补什么,他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经常逛窑子白嫖不给钱。
凭着一张嘴,楼子里的姑娘还怪喜欢他。
不过我觉得,我妈的春满园快倒闭这件事上,他功不可没。
我对他一向很没好脸。
于是我开口:「把账本拿来,二公子今儿要还钱!」
2.
我妈是个心软的女人。
心软的人很难做一些决定。
春满园快倒闭的另一半原因完全出自她身上。
楼里一半的姑娘是她捡回来的。
包括我在内。
要不是她死得早,我怀疑她还能捡回来更多人。
人多了财政就吃紧。
更何况她还不强迫姑娘们接客,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不创造价值,坐吃山空。
我今儿决定扳回一局。
认真核算第三遍的时候,我抬头对郝荏说:「一共三千八百七十二两银子。」
郝荏靠在柳树上笑:「咱们都这么熟了,我又是常客,你不给抹个零?」
我想了想,很为难:「行吧。」
「算你三千八百七十两。」
二两银子还是能买很多东西的。
粽子糖能买二十包。
糖葫芦上百串。
板鸭两只……
心疼死了。
郝荏表情很震惊:「我以为的抹零,是算三千八百两。」
我比他还震惊:「你怎么不去抢?」
郝荏啪地收起折扇:「抢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把我从躺椅上抱起来。
3.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我大惊失色,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身体。
郝荏低头看着我轻笑:「我想过了。」
「把你娶了,这三千八百两就不用还了。」
「你觉得呢?」
绿俏在旁边倒吸了一口气:「啊!」
我猜她在羡慕我能被人公主抱。
她胖了点。
全楼大概只有赶车的阿盾能抱得起她。
还不能坚持太久。
而我瘦瘦弱弱的,经常怀疑会被风吹走。
我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郝荏。
从我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他不安分伸出来的一根鼻毛。
我有点洁癖。
受不了这个。
于是我严肃地告诉他:「你有一根鼻毛翘起来了。」
「能不能把它修了,不行的话,拔了也可以。」
「我看着难受。」
郝荏的脸黑成了锅底。
啪叽——
我被砸回躺椅上。
我揉着摔疼的屁股,看着郝荏拂袖而去,我很同情的回头对绿俏说:「孩子估计犯病了,手抖身体也抖。」
绿俏对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大概是很赞同我。
丫头还是跟我一个阵营的。
我忙嘱咐她:「你快追上去提醒他,三天之内不还钱,我上镇国公府要去!」
4.
郝荏一点信用都不讲。
三天内果然没有来还我的钱。
我早就预料到了。
狗东西肯定以为我不敢找镇国公府去要,呸,渣男!我有的是办法!
讨债需要自己亲自去要吗?
完全不需要!
我让人写了无数张黄纸,夜深人静的时候贴在了镇国公府的大门上。
次日,郝荏一瘸一拐地进门,黑着脸把黄纸贴在了我的脑门上:「你可真勇啊!」
一并贴上来的,还有四张千两白银的官票。
他气得跳脚:「朱砂镇邪,我瞅瞅能不能镇得住你这只妖精!」
绿俏在旁边痴痴笑。
我无暇训她。
捧着银票亲了一口。
欧耶!
收回外债,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吗?如果有,一定是不用找零。
春满园能再挺三个月,棒棒哒。
许是看不惯我得意的样儿,郝荏突然往我跟前的太师椅上一躺:「你的债是要到了,我也无家可归了。我爹把我撵出来,你得收留我。」
他老神在在的指挥绿俏:「去,把你家姑娘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
乐极生悲。
手里的银子突然就不香了。
5.
狗东西果然是很狗。
自打郝荏死皮赖脸住进我隔壁,想着法子报复我。
春满园做夜间生意,白日里我睡得正香,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笑眯眯看着我:「不好意思,给你端的洗脸水,手滑了一下。」
我滑你家祖宗十八代!
我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但我忍了。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大家走着瞧。
晚上,郝荏的狐朋狗友听说他流落青楼,相约前来探视。
一群人在三楼雅间里推杯换盏时,我拿白玉瓶子装了两颗糖豆送到郝荏的手边,意味深长地开口:「郝少爷。」
「这东西后劲大,可不能贪乐多吃哦。」
屋子里突然一阵寂静。
我躬身款款退下。
深藏功与名。
6.
我回后院便笑趴下了。
不久,郝荏一脚踹开了我的门。
他咬牙切齿地扑过来,直接把我压在了桌子上,气笑骂道:「居然咒老子不行!」
「老子可行了,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逝世。
鬼才想试!
今夜他喝了不少,双眼发红,高大的身躯压得我背脊生疼。
我挣扎着踢了他一脚。
郝荏捂着身体弯下腰,指着我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好歹毒的丫头,平日里都白疼你了!」
「这回老子真要不行了!」
他脸色惨白。
额头有冷汗沁出。
我想想平日里他对我也算大度,而且他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真给我踢坏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手去:「真那么疼?来……我给你揉揉!」
7.
后来的好多天我都感觉没脸见人,深深的憎恨自己当时怎么就脑子抽了。
郝荏连夜跑路回了镇国公府。
绿俏非常担心:「姑娘,你是不是跟二公子吵架了?」
我蔫蔫趴在桌子上摇头。
「奇怪,那二公子怎么不来咱们楼里了?」
绿俏用一种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我,随后又无比郁闷的说:「昨儿对面楼的红英跑来跟我炫耀,说二公子赏了她家姑娘好些玩意,看把她得瑟的!」
汰!
我这暴脾气当时就发作了!
红英的主子苏晴,对面百花楼的头牌,那可是我的死对头。
我俩谁也看不惯谁。
郝荏这是非挑我的痛处踩。
实在可恶。
我气势汹汹的冲出去,准备去寻郝荏,给他点不痛快。
真是冤家路窄。
迎面就撞上了苏晴。
苏晴手里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看着我笑:「好几天不见,妹妹气色更好了,不像我,郝公子痴缠得厉害,夜里睡不好,眼圈总泛青。」
绿俏在我身后恨恨的开口:「茶里茶气,恶心。」
可不知怎的,我脑海里却突然冒出来个完全不相关的念头——
郝荏的确有那让人睡不好的本钱。
苏晴见我不作声,又补充:「昨儿郝公子见我衣衫上的花纹是春天的款,如今已入夏,不时兴了,便给了些银子让我做衣衫。也不多,只一千两而已。我瞅着妹妹身上的料子还是去年的呢,不如随我同去,我也给你做一身?」
只……一千……两……而已!
我眼睛突然澄亮。
天!菩萨!
这里有只土豪!
羊毛不薅白不薅,我笑得无比真诚:「姐姐对我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给她苏晴薅秃毛,我就不叫田娉娉!
8.
这一天我逛逛逛、买买买,好开心。
苏晴全程挎着个批脸,时不时阴阳我两句。
说就说呗,我还能少块肉?真金白银拿到手的东西才最实在。
临分开时,我特特嘱咐她:「姐姐,下次有这种好事还叫我啊!」
苏晴脸都挂不住,头也不回的进了对面楼子。
绿俏洋洋得意:「小样,就这水平敢跟我们姑娘斗!」
「还真以为二公子抬举她,她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我嗅了嗅手里的栗子糕,香气有点俗腻,慢慢开口:「话可不能这样说。」
「苏晴飞不上枝头,难道我们就能了吗?」
「大家都是两条腿走路的。谁也不比谁优越!」
论起身份来,她一个当红头牌,我一个青楼老鸨,半斤八两罢了。
将来郝荏娶妻,全都算个屁。
在这争风吃醋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9.
我看得很开,楼里的姑娘却都替我打抱不平。
她们发誓要把全城最好的最有钱的公子都给我勾到春满园来。
对面青楼人走楼空,看苏晴还能得意个啥。
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工作很是卖力,我感动得打了三十二个喷嚏后,决定先去后园躲躲。
香粉过敏太可怕了!
这一晚上我就没安生过。
我穿过大堂时,手却被人拉住。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笑得一脸淫光:「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儿?今晚就要你了,只要把大爷我招待好……」他摸出一叠银票在我眼前晃了晃:「都是你的!」
那叠银票真厚啊!
足足有十几张。
塞进我手里时,男人的手顺势握住了我五指。
油腻的触感,让我瞬间起了些鸡皮疙瘩。
手里的银票忽然就被人抽走了。
高大的阴影把我笼罩在怀里。
郝荏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竟有些凌冽:「要不要我也一起陪你?」
男人乐得咧开嘴:「啊,你也可以?」
忘了说了。
郝荏虽然是个坏痞子,却着实有一副好皮囊。
我不合时宜的有点想笑。
但想到现在我是春满园的老鸨了,得稳重,赶紧憋住了。
下一秒。
郝荏抄起身边的板凳,直接砸在了中年男人的头上。
「我 X 你祖宗!」
10.
这笔生意自然黄了。
不但黄了,还险些出了人命。
等大家费力把郝荏拉开的时候,中年男人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骂骂咧咧地嚷着要让郝荏吃不了兜着走。
郝荏满不在乎。
他揽过我的腰肢,转头扬长而去。
我看了看男人脚边散落的十几张银票,心都痛麻了,赶紧给我楼里的头牌青禾使了个眼色。
青禾会意,忙上前扶起中年男人。
郝荏见我频频扭头,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掌给我掰了回来:「再看,腿给你打断信不信?」
他肯定是因为我刚刚没帮他生气了。
我很耐心的给他解释:「我管着春满园,这种事情是少不了的。」
他停住脚。
回头看我时,他眼里幽光灼灼:「你是在怪我坏了你的好事?难不成你还真想去陪那肥猪?」
「你今儿为了我跟苏晴置气,我还以为你……」
他欲言又止,表情有点扭曲。
「不不不。」
我想争辩我没跟苏晴置气,只是单纯看不惯薅她羊毛而已,可他的神色让我有点发毛,我只得继续解释:「我肯定不会去陪他,爪子给他摸两把,回头就找个借口溜了,让愿意去的伺候。」
得,他眼里的火没灭,烧得更旺了。
郝荏发狠地咬牙:「行。」
「田聘聘你能耐。」
「既然能给他摸,那我也能吧?」
11.
不等我回答,他猛地推了我一把,砰地撞开了我的屋门。
屋子里点了一盏灯。
暖光朦胧。
郝荏欺身而上。
这疯狗!
我气得抬脚想踹,他却先一步预判了我的行动,把我压得死死的。
我抬手去捂散落的衣襟,手却被他扣在了头顶。
郝荏冷笑:「怎么,我没给钱?」
他抽出一只手在怀里摸了片刻,掏下一块青玉盖在我的脸上:「这是我家祖传的,价值千金,买你一夜够不够?」
那块青玉顺着脸颊落在我的身侧。
上好的东西,锦线链接处用金子镶了边,很精致。
我一歪头就看见了。
瞳孔微缩,我豁然转头看他:「原来是你!」
我找了好几年的人,竟然就在眼前!
12.
说来话长。
我出身并非微寒。
十年前,运城第一首富是我爹,我其实是个千金小姐的命。
可能司命在写我的命格时喝了些酒,于是,我这命格本子就太监了——
开头隆重过程潦草。
我爹娘死于我六岁那年。
那年也不知得罪了哪路菩萨,我家破了产,我爹在奔走求助的路上遭遇匪徒,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娘受不了打击,与她腹中的孩子一起赴了黄泉。
他们走得干净利落。
一夕之间,我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
家宅被人抢了去,我流落街头成了乞丐。
我和运城里的其他乞丐一起生活在城外的破庙里。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小结巴。
我俩结伴乞讨,夜里相拥着睡在破庙里取暖,骂人我冲锋,打架一起上。
如此过了四年多。
我十一岁时,运城闹了荒,十室九空。
破庙里的乞丐越来越少,他们盯着我俩的眼神也越来越凶恶。
小结巴和我没有办法,只能离开运城,想办法谋生。
他对我说:「聘聘我们去京城吧。我总觉得我该去,我家可能在那儿。」
他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
比我还惨。
「京城好远的,我们能走到吗?」我心里怯怯:「走到一半就饿死了吧?」
他摸摸我的头,很郑重:「不会的,快饿死的时候,你可以吃我的肉活下去,我不会怪你的。而且,我听人说京城富裕,那儿的人天天都把吃不完的白面馒头丢在大街上,还有人给乞丐送银子,等到了那儿全是好日子。」
我们在夏天出发。
京城真的很远,走到冬天时,我们堪堪走到平遥府。
平遥府的冬天真冷啊,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足以埋葬我们的美梦。
小结巴倒在离平遥府不足五里的路上。
他总是尽可能的把东西给我吃,担心我太过瘦小,撑不到京城。
他饿得皮包骨头。
我哭着求他不要死:「我去山里给你扒拉蛇窝窝,你教的我都会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们说过的,哪怕是死,也必须做个饱死鬼。
小结巴笑着摸摸我的头。
他说不出话来了。
我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风吹不到的地方,冒着风雪进山了。
那天我运气很好。
真的扒拉到了一窝蜷缩成一团的蛇。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
我发誓,我真的跑得像飞一样快。
可还是晚了些。
13.
小结巴没有死。
他被人带走了。
在我去找蛇窝窝的时候,有人路过救了他。
我在平遥府里满天满地到处找:「有没有见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少年?个子大概这么高。」我拿手比划:「长得很好看,只是有点结巴。」
我找了三个月。
后来,有个好心的老爷告诉我,他见过一个跟小结巴差不多长相的少年,不过穿得很干净,坐在马车上,往京城去了。
京城……
对了。
小结巴说过,他感觉自己家在京城。
我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
哪怕是爬呢,我也会去到那儿,把小结巴找到的。
14.
flag 就是不能乱立。
我果真是爬到的京城。
在那不久我伤了腿,速度慢得堪比蜗牛,走了三年才进京城的门。
我十五岁了。
一路爬到京城,我脏得分不清男女。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特别佩服我妈——春满园的老鸨徐娘。
在我进城后的第二天,她坐着马车从我面前经过,一眼就看出我该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儿,于是顺路把我捡回了楼子里。
洗干净后,我果然长得还可以。
徐娘晾了我两天。
第三天跟我说:「你娘死了,以后我就是你娘。」
「聘聘,我是你姨。亲的。」
徐娘是我娘的亲妹妹。
只是两人命运不同,同样是被卖到春满园,我娘进来的第二天就遇到了我爹,我爹给她赎了身还娶她为妻;而徐娘却只能沦落风尘。
我娘曾想给她赎身。
可徐娘没答应。
她也想像我娘一样,等来一个为她赎身的人。
可惜她一辈子没遇到。
她喝醉时抱着我说:「你娘过了几年好日子,最后不得善终;我前半生什么也没得到,最后却有你为我送终。不知道我和她谁更幸运一点。」
她拉着我:「聘聘,对自己好一点。我若死了,这座楼留给你,大家都是苦命人,你们扶持着活下去吧。」
她是个好人。
15.
小结巴说:「不管怎样,哪怕是做乞丐呢,我们都要好好生活。」
我听他的。
我好好生活了。
我在春满园养好了身体,徐娘为了治我的腿花了许多钱,还让我跟着学怎么做好这一栋楼的生意。
不忙的时候,我在京城四处转悠打探,有没有人见过一个从运城来的结巴,他肩膀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他长得很好看。
可惜,四年了。
小结巴杳无音信。
我已经不抱希望。
此刻,我闻到郝荏身上清冽的沉香,像运城那年冬天寺庙燃起的香烛味。
剧情走向我有点蒙。
我伸手扒拉他的衣袍:「给我看看你的肩膀,给我看看……是不是你!」
郝荏眼尾发红,任由我扯落他的衣衫:「什么是我,只要给钱,难道不是谁都可以吗?」
呸!
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我是那种看起来很随便的人吗?
我凶狠瞪他——
当初的小结巴,他竟然会这般想我!
亏我平日里让他白吃白喝,整个儿一白眼狼。亏我……找了他那么久!
我胸口堵得厉害。
一个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
见我哭,郝荏的动作停住了。
他抬手给我擦眼泪,摸摸我的头:「哭什么?不愿意就算了。」顿了顿,他亲亲我的额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聘聘是这世上最好最可爱的姑娘。」
我破涕为笑。
真好啊。
我在最好的年纪找到了小结巴。
他有玉佩,有救我留下的伤疤,还有如同过去一样的温柔。
我紧紧抱住他的身体:「你也是世上最好的人。」
他是我的小结巴啊!
上天对我真的好。
此刻,我可以原谅所有的不幸了。
烛光下,郝荏表情隐忍,像是在忍耐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聘聘,离我远点,苏晴给我喝的酒有点问题。」
他看着我:「我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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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9 18: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胃疼打电话叫男友送我去医院,他那边歌舞升平。
「疼就多喝热水,我发小回来了,给她接风呢!」
「对了,大冒险输了,要拉黑一个女性朋友,我手机里就你和我发小,回头给你拉回来。」
后来,整整一个月他也没有拉回来。
我结婚那天,他手捧鲜花来抢婚。
「只要你回头我就在。」他说。
我吻上新郎:「不好意思,我不在。」
1
半夜十二点,在胃最疼的时候我打了秦燃的电话。
在我疼得满地打滚的时候才拨通。
他那头笑语晏晏,音乐震耳欲聋。
「秦燃,我胃疼。」我忍着剧痛说。
「疼就多喝热水,我发小回来了,给她接风呢!」
「对了,大冒险输了,要拉黑一个女性朋友,我手机里就你和我发小,回头给你拉回来。」
秦燃说完,没等我说第二句就挂断了电话,紧跟着的,是拉黑。
同一时刻,我收到了一段语音:
「你大冒险输了,要在我和她之间拉黑一个,你选谁?」
「我拉黑所有人都不会拉黑你。」
「那这样她会不会生气啊?」
「放心,她从来都很理解我。」
2
早上秦燃出门的时候我跟他说,今天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问他想怎么过。
他说他就是一个直男,不懂,让我看着办。
但他出门没几分钟我就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是他的发小发来的。
她说:「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今天回国吗?因为我想看看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我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我告诉她我相信我和秦燃的感情。
她却笑我真可怜。
我确实可怜。
我视若珍宝的爱情只是别人验证自己地位的工具。
而且我还输了。
3
我强忍着疼痛爬起来跌跌撞撞下楼,刚走到公交站台就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在医院,床边坐着个男人,正在削苹果。
「是你救了我?」我问。
问完又有些后悔,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男人抬起头来与我四目相对。
是沈总,见过一次,他还被我喝趴了。
他应该不记得我,但是我记得,毕竟我是市场部的,必须记住每一个老总的模样。
「把早餐吃了。」
他坐近了一些,打开来一份粥。
我想要自己动手,但是发现手上有针头,只能让沈广年喂。
吃完早餐,他将垃圾丢进垃圾桶。
「睡一觉吧。」他说。
我摇头,问:「我的手机呢?」
沈广年看了我一眼,把手机递给我。
我赶紧打开。
我先是给秦燃打电话,还是拉黑状态,微信也是。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
倒是他的发小给我发了很多消息,其中最刺眼的是她和秦燃的合照。
她依偎在秦燃的身上,秦燃搂着她的肩。
仿佛昨天是他们的恋爱纪念日,而不是我的。
「燃哥还是像以前一样会照顾人,知道我胃不好,不让我喝酒,他自己都喝吐了,心疼!」
「我说我看中了某奶奶的新款包包,他眼都没眨就买了,谁说他是直男,他分明很会嘛!」
我和秦燃是情侣,但我们还有另外一层关系,那就是同事。
他是经理,我是秘书,每次出差秦燃都把我们安排到一起。
他告诉我他不会喝酒,所以永远都是我负责喝。
我的胃就是这么喝坏的。
原来他不是不会喝酒,而是不想帮我喝而已。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直男,只是不想麻烦的借口。
我还没来得及伤心,又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方伊躺在秦燃怀里,光的。
「姐姐对不起,昨晚我和燃哥都喝多了,清醒以后就成这样了。」
看到照片的我浑身发抖,差点没喘上气来。
昨晚我经历了一场生死,可他们却在度春宵。
眼泪从眼眶滑落,我企图找到一点 P 图的痕迹,但照片上熟睡的人就是秦燃,他的脖子上戴着我亲手送的项链!
「别看了,脏。」
沈广年将我的手机抽过去丢到一边。
我哽咽起来,想把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但是开口都变成了呜咽。
沈广年吓坏了,赶紧安抚。
他说:「那女的没有你好看,他瞎。」
他说:「我妹都管这种女生叫做绿茶的,她不会有好下场。」
他说:「男的渣,女的茶,天生一对,你解脱了。」
他说:「你这么好,有更好的在等着你。」
我抹掉眼泪认真地问:「哪里好?」
沈广年沉默了一下。
「酒量好。」
我想他一定从来没安慰过人。
我气急而笑,笑出来一个大鼻泡,沈广年抽来纸巾给我擦掉。
没想到生意场上人人都怕遇到的沈总,居然这么接地气,还会给人擦鼻涕。
4
我在病床上瘫了一天,我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好。
想了一天,我想通了,就是秦燃眼瞎。
晚上,医生给我挂上新的点滴,我的钉钉号响起。
别的都拉黑了,只剩下钉钉号了。
我在想,要不是钉钉号需要用来工作交接,他是不是还要把钉钉号也拉黑了。
我看着秦燃发过来的消息,觉得十分可笑。
秦燃:「荔荔,我昨晚喝多了,你现在怎么样?在哪儿?胃还疼吗?」
秦燃:「荔荔,拉黑你是我不对,但你是我女朋友,你要理解我,我大冒险输了,我不能玩不起!」
秦燃:「荔荔,我真的很担心你,回我消息好吗?」
看到秦燃的炮轰内容我真的很头疼。
我:「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拉回来?」
秦燃:「因为说好的要拉黑一个月,我不能食言。」
我:「哦,那你不如一个月以后再跟我联系?」
秦燃:「就这么一点小事,你至于吗?」
我反手一个拉黑。
当然至于。
5
晚上沈广年又来了,他带了馄饨、小米粥、包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
沈广年一边说一边解包装袋。
我以为他不会来了,毕竟他把我送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大家又不熟。
「谢谢沈总。」我坐起来。
「沈广年。」沈广年说。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又道:「我叫沈广年,现在不是生意场,叫我名字就好。」
我赶紧点头:「我叫温荔。」
「我知道。」沈广年回道,「你是第一个把我喝趴下的,我记着呢。」
「那下次让沈总赢回去。」我讪讪接话。
沈广年指了指我还没有挂完的点滴说:「先把胃养好。」
我点头,任由他投喂。
第二天,我收到了同事的微信。
她说我的工作全部被秦燃给了新来的同事方伊,方伊要求把我调去销售部,秦燃同意了。
看到消息,我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方伊既然出手,那必然是想要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虽然市场部和销售部不分你我,但调走就意味着我之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了。
我又收到了方伊的挑衅。
「我说我想来你们公司,燃哥立刻就给我安排了职位。」
「他说我们分开太久了,现在要近一点。」
「姐姐你别生气啊,毕竟我和燃哥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情谊,而且我们还……哎呀,他一定是对我心存愧疚!」
她的戏码我看腻了,我点了拉黑。
好累啊,不想和他们这对渣男贱女有牵扯了。
我赶紧写辞职书。
「辞职了准备去哪里?」沈广年问。
我躺在病床上开玩笑道:「沈总那儿有没有合适的啊?」
「有。」
沈广年一本正经地回答。
「开玩笑的吧?」我不以为然。
沈广年笑道:「我的导师跟我说,他遇到一个学生,叫温荔,能力很强,他给她发了邮件,邀请她去英国留学,可是她没去。」
这是我第一次审视沈广年,他的眼里都是真诚。
我回忆起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想出国深造,那时候有个出国深造名额,学术论文够格就可以去。
我满心欢喜给喜欢的导师发了邮件,但最后我没有收到通知书。
给我看邮件的人是秦燃。
出国深造的人是方伊。
我回过神,才发现沈广年在给我擦拭嘴巴上的血渍,我太过激动把嘴唇咬破了。
6
第二天,我将旧公司的事情交接好,看到沈广年的车停在楼下。
同时,我收到了他的微信:「上车,聊聊入职的事。」
我正准备走过去,被人挡住了去路。
因为我是来做交接的,所以穿的是休闲服。
方伊打量了我两眼,勾起的唇角带着几分讥诮。
她应该是知道我辞职的事了。
「虽然调到销售部离燃哥确实远了一点,但直接离职不太理智呢!」
「燃哥最近在忙我和他旅游的事,可没空来哄你!」
「我们大冒险的规定是拉黑一个月,所以,你别抱幻想。」
方伊的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
放在以前,我必然要跟她吵上两句,或者伤心流泪,但现在我只觉得她很幼稚。
「那你告诉他,不用哄。」
说着,我打算走,但想想又回头说了一句:「对了,不用担心我会跟你抢他,我这人不收二手货的。」
我拉开沈广年的车子坐上去。
车子开后,我从后视镜看到方伊举着手机,闪光灯闪了一下。
我知道方伊想干吗,但,我很期待。
7
我正式入职沈广年所在的公司了。
原因是他给得多,其次,去哪儿都一样,在他这儿我还可以还人情。
毕竟人家邀请我和他共事可不是同情我,而是看中了我的能力。
我以为我会伤心难过,颓靡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我根本没时间伤心。
沈广年带着我工作,工作,工作,我连冥想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回到家就是倒头大睡,直到第二天被他的电话吵醒。
第一次和沈广年出去谈生意,我提前吞了胃药,这是我以前谈生意的常规流程。
我准备好了全程喝酒的打算,但沈广年压根没有让我碰到酒杯。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不喝酒也是可以谈妥生意的。
签完合同,我还懵着。
沈广年忍不住轻笑:「酒这东西,能不碰,就不要碰,我们的目的是合作共赢,而不是喝酒。」
我疯狂点头。
在心里狠狠骂以前的自己就是傻叉。
因为秦燃从来不想着,怎么和生意伙伴谈拢合作,而是企图找捷径,这条捷径就是喝酒。
那些合作方都是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被秦燃按着签下了合同。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秦燃打来的。
都快一个半月了,他终于想到我了啊。
我按下了接听键。
「拉黑你是我不对,但说好了拉黑一个月,我不能扫大家的兴。」
「别生气了,做人大度点。」
「快回来吧,有个生意需要你来谈,那个王总的酒量也只有你才能压制了。」
「荔荔,你知道的,没有你我不行。」
「荔荔,我准备了求婚仪式,只要你来,把生意谈妥我就向你求婚。」
沈广年问我去不去。
我点头。
当然要去。
我还想看到秦燃和方伊是怎么沦为众矢之的的呢!
8
第二天,我来到约定地点。
秦燃和方伊站在一起,看到我,秦燃赶紧上前。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他。
他那么脏,可别碰到我。
「荔荔,你来了,那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等会儿帮我拿下王总,我也不怪你悄悄搬家拉黑我钉钉的事。」秦燃说。
他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反常。
搞笑,他有什么脸怪我?
凭他脸皮厚,还是凭他足够渣?
「这样啊,那我也不怪你我胃疼晕倒,差点死在路边,你却把我拉黑的事了。」
我也装作一副大方模样。
秦燃的笑凝固在脸上。
方伊眉头紧紧皱起。
「姐姐开玩笑的吧,你现在看上去身体很好,你要是为了拉黑的事欺骗燃哥就是你不对了。」
「燃哥和我们玩游戏输了,拉黑前他已经提前和你说明缘由,你不能这么不懂事。」
「你以后可是要和燃哥过一辈子的,这点小事你都不理解,以后遇到大事呢?」
方伊阴阳怪气我不懂事。
一旁的秦燃脸上升起来的那一丝丝愧疚顿时荡然无存,甚至在听到方伊的话之后疯狂点头。
「是啊,我又不是无理取闹拉黑你的。再说了,胃疼这种事你找我有什么用,你该找的是医生!」秦燃说。
顿了顿他又道:「好了,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人没事就好了,你要是心中还有气,你帮我把这单生意拿下,回头我好好补偿你。」
秦燃说着就要来搂我,我后退了两步。
「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说要来帮你们谈生意啊!」我故作吃惊。
我昨天说的话模棱两可,确实没有答应帮他们谈生意,我说的是「我会来」。
秦燃和方伊顿时脸色大变。
「荔荔,你说什么气话呢,我都答应拿下这个项目就和你求婚了,你别耍脾气了!」
「快走吧,别让王总等急了。或者,你还有什么要求,你提,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尽量满足。」秦燃急了。
我环抱着双臂,戏谑地看着他。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说着,我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开。
什么都别做,等着我的报复就好了。
我离开以后秦燃无奈只能带着方伊去见王总。
但是他们哪能那么顺心呢?
他们进门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几大箱白酒,纯度都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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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9 19: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失恋后,在酒吧「袭警」了。
而且对方还是个人前奶狗,人后狼狗的……警察。
「姐姐,今天这可是第三次把我当成小屁孩了哦。」
他鼻尖对着我的鼻尖,唇瓣慢慢靠近我。
事实证明弟弟是真不能惹,一旦惹了,就会逼你负责。

我失恋了,在酒吧里面听歌喝酒。
在头晕目眩模模糊糊中,看见一个男生举着手机对着我拍。
我踉踉跄跄走过去,对着他张牙舞爪。
「你干嘛偷拍我?把照片给我删了。」
接下来只感觉自己倒在一个温暖结实的臂弯里,清香好闻的雪松味道扑面而来。
头仿佛磕到了什么东西,好痛,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硬木沙发上。
转过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男生长相清秀,是典型的韩系帅哥,还别说跟我前男友长得有几分相似。
我不禁又眼睛一酸大哭起来。
男生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温柔地看着我。
「你说他为什么跟我分手嘛?就因为那女人比我有钱,比我有资源,那我这些年的青春算什么?」
我一边抽泣,一边用纸巾大咧咧地擦着鼻涕。
男生站起身摸摸我的头,看着他的背影我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困意袭来。
我被他轻柔地叫醒。
「起来,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了。」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看到了简辰,他还是像我之前喝醉那样,温柔地照顾我。
「简辰,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爱我的,我也是。」
我捧着他的脸吻上去,耳边充斥着屋子中起哄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我沉睡在充满清新气息的雪松味道的怀抱中。
「陈梦!」
觉得耳朵快要被扭断的疼。
睁开眼看见我哥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昨天晚上不回家不说,居然还疯到派出所来了?」
我揉着因为宿醉头痛欲裂的脑袋,看见我哥、另外两个小哥哥还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正站在洒满阳光的大厅里面齐刷刷地看向我。
阿姨走上前递给我一杯热乎乎的蜂蜜水。
「没想到你是陈队的妹妹,昨天晚上你喝得不省人事,几次醒过来,我们想问你家的地址,你都只顾着哭诉,也煮了解酒汤给你,没想到......」
王姨一脸八卦表情看向沈毅,沈毅面无表情,云淡风轻,旁边的小哥哥倒是因为憋笑红了脸。
「王姨怎么了?她又捅什么篓子了?」我哥板着脸问道。
「她抱住沈毅就亲......」
我脑子里面翁的一声裂开,我人没了,我丢人丢大发了。
瞬间被冻僵在地面上,但是咱就是说既然是酒醒了还得做回打工人不是?
看看手机,注定又是要迟到的一天。
「哥,那个大家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上班来不及了,我改天请你们吃饭。」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门口冲去。
跑到一半被拦住。
「弟妹,你的包忘拿了。」
我感觉我脸瞬间升温,估计已经到达了熟透西红柿的级别。

刚到学校,导师跟我说,最近新生入学,为了加强他们的安全防范意识,特意请了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帮忙科普安全知识。
我是导师的研究生,因为我导师也是这波大一新生的班主任,但是导师平时都很忙,所以我也帮忙照顾大一新生班。
我揉着宿醉酸痛的头,想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尴尬指数能让我原地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想到愣神的时候,导师跟我说警察同志们到了,让我到校门口去迎接一下。
我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我哥,另一个正是沈毅。这该死的缘分。
不过昨天醉酒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沈毅,他皮肤白皙,单眼皮,身高跟我哥不相上下应该在 180 左右,大长腿,阳光照在身上给俊朗的外形增添了些许温柔。
我强装镇定走过去。
「哥,导师让我带你们进去。」
今天安全培训的主讲是沈毅。他站在讲台上面毫不怯场,侃侃而谈,我看了新生们的表情看来听得都还挺认真。
最后到了问答环节,刚开始的问题还都很正常,可是后来慢慢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
有一个胆大的学妹问沈毅长得这么帅,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引发了台下一阵骚动。
我内心惶恐,昨天晚上喝醉了如王姐所说我要真是对沈毅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单身还好,大不了我挺着我这张厚脸皮去给人家道个歉。
这要是人家本身是有女朋友的,就让我一头撞死吧。
我内心忐忑的向沈毅望了一眼,没想到正对上他柔情深沉的眼眸。
「目前还没有。」
他说完还冲我笑了下,这该死的不过又些许迷人的微笑。
紧接着又一个比较大胆的同学问。
「办案期间有没有遇到比较难忘的回忆?」
沈毅嘴角扯起来一个弧度坏笑了下,
「最近遇到一例,我拿手机拍照取证的时候,被一个女生误认为是在拍她,她二话不说把我打了一顿,这是赤裸裸的袭警。」
我人没了,如果我要是范了什么错误请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沈毅来摧毁我脆弱的小心脏。
眼看着问题越来越离谱,我赶紧打断了这次问答环节。
因为昨天晚上我彻夜未归,直到现在我哥还在跟我生气。
午饭时间,到了食堂,我准备好吃好喝招待着。
我买了我们学校特色的麻辣烫,卤味和冰粉。看到好吃的,我哥脸色缓了缓。
「就想要通过这补偿?」
「当然不是啦,这周末,这周末我给你准备火锅,我们好好吃一顿。毕竟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嘛。」
我做星星眼状向我哥撒娇。我哥从小最疼我,在我做撒娇状的情况下,终于缴械投降。
「真是胆子肥了居然还学会夜不归宿?」
「就你那前男友,背信弃义,为了名声,就能抛弃你,跟别的女人跑了,趁早断了的好,我妹妹这么好的姑娘咱不愁没人娶。」
我连忙臭屁给我哥捧场。
「我看沈毅就很好。年纪轻轻就这么乖巧优秀,人家比你还小 5 岁呢。」
我吃冰粉的手瞬间僵住,这话的意思是我昨晚老牛吃嫩草,罪过罪过。正当我僵住时,我哥又补了一句。
「何况,你也应该对人家负责。」
他可真是我亲哥,原来亲哥的爱都是那浮云啊。
我脸上烫的很,不好意思的用余光瞥了一眼沈毅,他嘴角弯起,正笑得灿烂,用人畜无害的表情看向我。

经历了一周的疲惫,终于到了打工人心神向往的周末了,按照原计划,我应该早起去超市购买煮火锅的食材,之后在家里任劳任怨准备一顿丰盛的火锅大餐。
但是周六闹钟响起的时候我就给下意识按掉了,咱就是说计划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直到我身上的被子被我哥掀起的那一刻。
「陈梦,说好的火锅大餐呢?你再不起来,沈毅就要来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一看手机已经 12 点 30 分了,赶紧刷牙洗脸把自己先收拾干净,刚准备齐全要出门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沈毅提着水果,站在门口。
「陈队好。」
「你们先坐,我现在立刻马上去超市买些食材回来。」
我哥向沈毅招招手表示他们应该先吃点零食垫垫,顺便强调因为我 12 点半才起床,不知道这顿饭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
沈毅一脸乖巧地笑笑。
「没关系,我不太饿,我陪梦姐去超市买东西吧。」
看看这弟弟的素质,人畜无害,乖巧可爱弟弟你值得拥有,斤斤计较,吵嘴刻薄哥哥可否退货?
我和沈毅正要过马路,看见对面已经是红灯,但是一个老奶奶正推着推车卡在马路中央,沈毅二话不说跑过去,我也忙跟过去。
他一只手做着手势阻挡前进的车辆,另一只手帮老奶奶推着推车,我搀扶着老奶奶终于安全抵达。
老奶奶是做手工艺品的,为了表示感谢拿出一对用毛线勾出来的男女娃娃送给我和沈毅。
「小伙子,今天真是谢谢你和你女朋友了。」
我刚要解释。
沈毅又是一脸乖巧,笑盈盈的:「谢谢奶奶的礼物,我们很喜欢。」
我俩走在路上,我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以我急性子的特点有件事情一直卡在心里,是真难受。
「那个,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听王姐描述的,实在对不起。」我依旧目视前方不敢直视沈毅的眼睛。
「所以呢?」
「所......所以今天去超市弟弟你可以随意选你想要的东西,姐来买单。」
我拍着胸脯,一脸姐姐看小屁孩的表情看向沈毅。
沈毅脸色沉了沉。
现在的弟弟都这么难哄吗?不就是喝醉了被亲了下吗?仔细追究起来,我是女生也不占便宜的。
买完东西,因为觉得自己是姐姐,应该承受比较重的购物袋,我两只手都被占满了。
沈毅走过来要帮我拿,我一个侧身。
「我是姐姐,我应该多拿一些。」
沈毅俯身看我,保持视线和我的眼睛在一个水平线上,这炙热的目光看得我莫名心慌。
沈毅不等我同意,一把抢过我的购物袋,也不等我追上,以他大长腿的优势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我内心纳闷这是生气了?明明是为了他好。弟弟的心思真难猜。
到了家,我哥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边吃着薯片边表示自己已经被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瞥了他一眼,走向厨房炒火锅底料。
因为油烟太大,我哥表示他经不起油烟的摧残,需要我把厨房门关上。我真的会谢。
料炒到一半,门开了,我以为我哥良心发现进来帮我,没想到进来的是沈毅。
本着不能让客人干活的态度。
「不用你帮忙,你出去跟我哥看电视吃零食吧,姐姐很靠谱的,一会儿就好了。」
突然觉得身体被抵在灶台上,我转过身,沈毅的身体压过来,我被禁锢在他双臂间动弹不得,他俯头看着我的眼睛,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
「姐姐,今天这可是第三次把我当成小屁孩了哦,你才比我大几岁,就把我当成小屁孩?事不过三的原则姐姐懂吧。」
他鼻尖对着我的鼻尖,唇瓣逼近我。
我侧过头,但是由于跟沈毅的身体贴的太近,心脏的跳动还是出卖了我。
沈毅得意的坏笑了下。在我额头上留下轻柔的一吻。
我怔住了,这还是平常在我们面前那个人畜无害,一脸乖相的小奶狗吗?明明就是只不安分的小狼狗。
终于准备好,可以开吃了。沈毅一改刚在厨房里面的样子,乖巧坐在我哥身边。
我哥和沈毅聊起他们办案时候的趣事,聊得尽兴。
「陈梦,你看看沈毅不是比你那前男友强多少倍!」
「沈毅,你介意姐弟恋吗?」
沈毅看向我笑得一脸乖巧。
「我不介意,年龄对我不是问题。」
我哥笑得花枝烂颤,觉得她妹妹可以被推销出去了,刚想要发言就被我怼回去。
「哥,你别闹了,人家就是个小弟弟,出于礼貌才这么说的。」
还好我哥的手机突然响起。这次对话暂时告一段落。我哥去阳台接电话,我夹菜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沈毅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寒颤。
接电话回来我哥的表情一改刚刚的嬉皮笑脸,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结果是他未婚妻的妈妈突然出了车祸,他现在要赶回老家看看。
我哥紧急收拾了下东西,临走前还特意跟沈毅说,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让沈毅多多关照我。
我哥走后,我和沈毅匆匆结束了这顿火锅。
洗碗收拾完,走出厨房,看见倒垃圾回来的沈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向他走过去。
刚靠近就被他拽住拉进沙发里,接着被他压在沙发上,圈在双臂之间动弹不得。
「姐姐这是顶风作案?嗯?」
他拨弄着我的头发,故意拉长尾音,声音深沉有磁性,听得我酥酥麻麻的。
只见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雪松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及时的侧开脸。
「姐姐是不喜欢我?」他语气里有些许委屈和撒娇。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没有,我只是才刚刚分手,我还没有整理好,准备迎接下一段感情。」
他抱住我,头埋在我肩膀上。声音沉沉的。
「那我等姐姐整理好心情,姐姐可要负责哦。」
事实证明弟弟是真不好惹,撒娇卖萌,不负责不行的那种。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一边要忙研究生的学业,一边要帮老师照看一年级表演实验班的同学。
为了更好地让同学们真听、真看、真感受,实验班的同学分成了几组去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有去航空公司体验空姐空少的生活,有去度假区体验服务的生活,有去直播间体验主播的生活......
而我这组被分配去体验警察的生活。我们学校联系到的派出所正是我哥和沈毅的派出所。
到达地点后,因为我哥最近请假,是沈毅招待的我们。
因为近期附近发生了几起深夜尾随的事件,虽然涉案人员已经被抓住,但是因为表演院校女生还是比较多。所以沈毅决定教我们几个女子防身的动作。
沈毅先和一位警察小姐姐为我们演示动作,谁知演示期间小姐姐推开沈毅的时候用力过猛,小姐姐怕沈毅摔倒,一把拽住了他,但是又因为惯性两个人居然抱在了一起。
大一实验班的同学们爆发出起哄的声音,小姐姐也娇羞地低着头,明显是对沈毅有好感的。看着他们刚刚亲密的举动我不禁心头酸了一下。
因为我们组的男生比较少,剩下的几个女生跟沈毅做练习,沈毅假扮成是尾随抢劫的歹徒,和同学们一一练习着动作。
同学们都练习完成只剩下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我摆摆手,表示我不参与。
谁知沈毅却说:「老师也要参加下哦,不能白来嘛。」
我走过去站在沈毅对面,来就来,刚还跟别人打情骂俏,看看姐姐的厉害。
我们练习的一组动作是歹徒从背后偷袭我抓住我的头发。我抓住歹徒的手腕,转过身来,击打他的颈部,没想到我用力过猛打偏了,打到了他的鼻子,并且给他鼻子打流血了。
我愣了一秒,赶紧扶他去了医务室。
还好鼻梁没有受损。
我俩坐在医务室的凳子上面,沈毅满脸哀怨好笑地看着我。
「又袭警?」
我老脸一红,坐在凳子上面局促不安。
「行,是有魄力的,以后应该不用担心你的人身安全了。但我伤得这么重,姐姐是不是要负责?」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因为商业街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
沈毅不顾自己正受着伤,和同事们开着警车去执行任务了。原来这小屁孩认真工作起来的样子也挺帅的。
晚上洗完澡,刚要睡觉。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是沈毅。
我给他开了门,但是身体挡在门口。
「不能进?」
「嗯,不能进,我哥不在家。」
沈毅从身后拿出来一个防狼喷雾递给我。
「虽然说姐姐的力气我是见识过的了,但是还是要防患于未然。」他嘴角扯出一丝坏笑,虽然脸上挂着彩,但是依旧遮盖不了这张帅气的脸。
楼道里面昏黄的灯光又给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增添了一些柔和。仿佛是从漫画里面走出的男主。
看着我靠在门上并不打算让开,沈毅想要推门进来。我把防狼喷雾收下,赶紧抵住门。
「现在谁也没你危险。」
说完,赶紧关上了门。
我靠在门上似乎能听到沈毅轻笑的声音,但是心却抑制不住地怦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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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9 21: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喜欢我的竹马很多年了,并且一直以为我可以会嫁给他。
直到他家保姆女儿的到来,我才知道什么叫明目张胆的偏爱。
从最开始的心如刀割到平静如水,也只是几句伤人的话而已。
直到他在我向他求助时,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看开了,并且选择放过自己。
你要想演偶像剧,可以,但我不奉陪了。
1
我和陆至认识了十多年,从两小无猜到青梅竹马。
彼此的父母是多年的至交,更是邻居。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会嫁给他,成为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就像双方父母那样。
陆至也一直对我很好,小的时候替我背黑锅,替我挡下父母的责罚,自己却被父母狠狠打了一顿,第二天看到我哭的时候,还会鼻青脸肿的逗我笑。
有一次父母出差时,我发了高烧,那漂亮的瘦削少年背着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医院,疲惫的粗喘声音始终萦绕在我耳边。
那天晚上,我一直记得从他身上传来炙热的温度,烧沸了我一颗心。
乃至我的童年和青春期,他都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以为,我在他心中一直都是特殊的那一个。
没有想到,这样真挚又热烈的感情也会被他送给别人。
温暖是陆至保姆家的女儿,她的母亲在陆家工作了很多年,和陆家感情很深。
而温暖来找她之前一直在别的城市生活,最近因为心脏问题,决定来大城市里治疗,陆妈妈心善,决定让她暂时留在陆宅。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温暖。
她怯弱的站在花圃中间浇花,黑色长发衬的小脸苍白透明,白色裙子随风飞舞,如同一朵即将飘散的蒲公英。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柔弱,较小,引人怜爱。
我回过头,好奇的问陆至:「那是谁啊?」
陆至整个人隐在阳光下,侧脸在阳光下微微发着光。
随后漫不经心的拨弄手里的吉他,那是我曾经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曾经说好以后组团出道,我唱歌,他来给我弹吉他伴奏。
「哦,刘姨的女儿,因为心脏问题来看病,没地方住,我妈让她先在这住着,等找到房子再说。」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么多年我们两家孟不离焦,就像一家人一样,突然出现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到来会让我和陆至只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是来加入我们的,她是来拆散我们的。
我是在陆至带她去了我们两个的秘密基地,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那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树屋,从没有除了我俩之外的人踏入过。
我推门而入的一刹那,陆至站起身,那一瞬间,他脸上的慌乱不似作伪。
「小婧,你怎么来了?」
我舔舔嘴巴,有点不想抬头看他:「哦,我来取点东西。」
「你呢?」我把视线投向那个坐在我精心挑选的椅子上的女孩,她那样理所当然的坐在那里,好像我才是那个外来者。
陆至挠挠头发:「啊,温暖快要考试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我想到这里空着,就带她来了。」
「可以吗?」
他的眼里带着心虚,也不怎么正视我的目光。
「陆至哥,这不是陆家的房子么?为什么要征求婧姐姐的同意?」
娇娇柔柔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屋子里尴尬的氛围,温暖状似天真的一句话,似乎在提醒我没有资格干预这件事一样。
我走到架子旁,拿起我的杯子,平静说道:「是,这是陆家的房子,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既然如此,陆至都带你来了,我的意见也没有那么重要。」我平静的说道。
回到家里,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知道,那天的让步,让陆至觉得只要他做什么我都会包容他。
2
那件事情过去之后,我很久没有理陆至。
后来他在我身边插科打诨,使出浑身解数来逗我开心。
我才慢慢的原谅了他,但不可避免的,心里还是扎了一根刺,每次见到温暖的时候,心脏的跳动都会带动那根刺扎进肉里,让我很不舒服。
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里看到了陆至和温暖走在一起的身影,那根刺突然没入半寸。
闺蜜唐棠看到我定在原地,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也看到了陆至和温暖的背影,有些奇怪的问我:「陆至旁边的女生是谁啊?我怎么在校园里没看到过她?」
「而且,陆至不是一下课就过来找你吗?」
我牵强的勾动唇角,回答道:「那个女孩是陆至家保姆的女儿,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来了。」
不用我疑惑太久,陆至好像注意到我的视线,领着温暖朝我走来。
「婧婧,温暖转学到咱们学校来了,人生地不熟的,我带她逛逛,你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
他回头对着温暖说走吧,温暖抬头,露出一抹柔弱的笑。
陆至软了神色,整个人显得温柔起来。
不等我的回应,便带着温暖走出了视线。
直到一阵温暖握住我的手,我这才惊醒的迎上唐棠担忧的视线。「婧婧,你没事吧?」
我擦掉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掉下的泪水,平静的回答:「我没事。」
以往,我的每一次情绪变化都会被陆至捕捉,然后带我出去玩,陪我散心。
可这次,直到睡觉前,我也没有等到一条信息。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可能有些事情要朝着我不能干预的情况发展了。
从那天起,陆至的专属后车座不在是我,而是一个名叫温暖的女孩。
我听到他的死党问他,之前不是很宝贝自己的车吗,除了周婧谁也不能坐,怎么现在就破戒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精致嘴角扬起:「温暖心脏不好,走不了太长时间,我只好贡献出我的车了。」
「那周婧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疑惑回答,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是说,咱们学校里都知道你和周婧是一对,你现在光明正大的用车驮另一个女孩,让周婧很下不来台。」
「谁说我和周婧是一对的?」陆至听到后精致的五官带上不耐:「行了,这件事就这样了,你丫瞎操什么心,周婧不会介意的,她也知道温暖身体不好。」
说完不顾身边人的反应,悠悠然的骑着车去接温暖了。
我站在墙根底下,心底像是漏了一个大洞。
那小时候的一次次誓言,信誓旦旦的说将来一定会给我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我最全天下最美的新娘。
每次别人开我玩笑的时候,你都认真严肃的说我以后是要嫁给你的。
怎么了陆至,你不记得了吗?
3
从那天起,温暖堂而皇之的被陆至带进了我们的小圈子里。
我和陆至的朋友圈这么多年十分相近,都是在附近一起长大的孩子。
同样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导致温暖有些格格不入起来。
这天是陆至表弟陆淮州回国的日子,我们几个打算给他接个风。
我和唐棠一边聊天一边进了屋,里面的人差不多到齐了。
时间又过了十多分钟,陆至这才推门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抹白色身影,清秀的小脸上永远挂着委屈的表情。
看到陆淮州的身影,陆至走进来跟他拥抱一下。
陆淮州皱着眉头,小声问道:「这是谁啊?」
陆至脸上带着笑,牵着温暖的手,带到自己身前:「对,你还不认识吧,这是刘姨家的女儿温暖,因为身心脏不好来这看病,住在我家。」
温暖小鸟依人的站在陆至胸前,抿嘴笑道:「你好。」
陆淮州闻言,抿了抿唇,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也是,这些年来我和陆至的关系在所有人的眼中早就是默认的情侣关系。
现在却冒出一个温暖来,都想知道我是什么反应。
几个发小偷偷的打量我的神色。
我坐在原地,没有出声也没有接话的打算。
陆至眉头一拧,看到大家都看着我,语气就带上不耐:「你们看她干嘛呀?我和她绑死了?除了她我不能和别的女生接触了?」
「陆至,你说话小心点,周婧什么都没说。」陆淮州上前一步,警告似的拍了一下陆至的肩膀。
陆至发出一声烦躁的啧声,拉着温暖走到包间的另一端坐下。
唐棠捏紧我的手,我拍拍她摇摇头,表示没事。
她早知道我就对陆至感情不一般,毕竟一直以来我从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感情。
剩下两个发小见状,有意的打破现场这尴尬的氛围,忙跳出来说道:「哎呀,咱们这么久没聚聚了,还不玩个尽兴,这包间是周婧大小姐提前预定的,音质贼好,咱们唱歌!」
他走到点歌台前,飞快的点了几首歌,第一首就十分欢快,我知道他是有意的缓和我们中间沉重的气氛。
可惜,还没等一首歌唱完,就被陆至强行关了音乐。
「周婧,你怎么想的,定这么个地方?」陆至漆黑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想要发火。
「我怎么了?」我迎上他的视线,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你明知道温暖的心脏不好,这么大的声音她怎么受得了?」
我能听见从我嘴里说出的话冷静无比:「陆至,你现在是为了她在责怪我对吗?」
「我预定的时候有过提前通知吧,明知道自己心脏不好,还跟你来 KTV,这事能怪我?」
温暖见状,忙站起身来拉了拉陆至的胳膊:「别这样,别因为我吵架,这事怪我,我不来就好了。」
「本来你们之间的话题我就参与不进来,是我鲁莽了,还以为可以和你们成为朋友呢。」
「我也想像周婧那么开朗大方,可惜我的家世没有她那么好,做不到那么优秀。」她摇摇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我无语住了,这话也不是我第一次听了。
4
我曾好几次听到她小声的跟陆至抱怨不想参加我们的聚会。
因为她觉得不自在。
陆至只能语气温和的小声安抚,说我们和纨绔子弟不一样。
趁着温暖去卫生间,他神情严肃的说道:「你们以后说话注意点,温暖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还有心脏病,不要刺激她。」
我和几个发小面面相觑,不过是很正常的对话,怎么就刺激到她了?
不过从那之后,温暖就成了我们中间的常客,碍于陆至的关系我们接纳了她。
但她似乎还是很委屈,小声抱怨:「他们都不怎么跟我讲话,为什么,因为我和你们的社会阶级不同吗?」
我还记得陆至的回答:「没有,你很好,只是他们还不了解你。」
「可我真的好羡慕周婧啊,她漂亮、开朗,学习又好。」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周婧,也就那样,她小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动不动就哭,还很粘人。」
「真的吗?」温暖破涕而笑,陆至轻柔的用手指拭去她的泪水。
那副温柔的模样,只留给了温暖。
却把我曾经的糗事说出来逗温暖开心。
那一瞬间,哀莫大于心死。
我从回忆中抽出神,就听到陆至说道:「温暖,你不用这样,这件事就是周婧做的不对,我还不能说了?」
他的嘴角又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来,直直的看向我:「还是你就是在针对温暖?」
我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冷静的看着她:「自尊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的能力带给自己的底气。我们虽然家庭情况不错,但从没有一个人会借由权势压人,好的成绩,都是自己奋斗得来的,我不希望在你眼里,努力竟成为了家世的陪衬,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还有,有病就去治,不用每天拐弯抹角的争宠。」
「那是你的下作手段,我还不屑。」
我走到门口,刚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那个湖边的小屋子,不是你抢来的,是我嫌恶心不想在去,你却像捡了个宝。你喜欢就给你,姑奶奶不奉陪了。」
不管身后人的反应,我摔上了门,将所有一切都抛在脑后。
回到家里,我大哭一场。
我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
不管是我青春时懵懂的情动,还是两小无猜的友情。
都在陆至对我的不耐烦以及怒火中消失殆尽。
这份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的感情,就这样被我掐死在摇篮里。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我和他的第二次冲突竟然来的这么快。
5
从那天发生矛盾开始,我就在也没有和陆至说过话。
但校园里一共就那么大的地方,我还是时不时的能看到他和温暖的身影。
有时候他们两个并肩而行,陆至笑的好看极了,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有的时候是在食堂,他会帮着温暖将她不吃的菜挑出来,一边挑一边说教。
虽然吐槽着,手却没停,眼里都是细碎的笑意。
我只觉得每看到一次,心里那根刺扎的越深。
及时抽身,说来容易,想要做到谈何简单。
我们是从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步步走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
却在这时选择了放弃,我不可避免的怨恨上了陆至。
怨恨陆至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选择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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