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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3 04:2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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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性工作者的身体更肮脏的是他们的灵魂。
现在知乎上的小朋友(和巨婴)太多了,很多可能从没意识到这个社会有着非常可怕的一面,不要说恋爱结婚了,在现实世界里,性工作者和前性工作者对普通人的危险程度并不比强奸犯/毒贩/抢匪这些人低,是需要极度警惕和远离的。
2013年左右我曾以镇长助理的身份兼任过一个经济繁荣的工业镇的综治办主任,和当地派出所联署办公,大概干了半年左右就上调了,但是那半年里接触过的许多社会底层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可怖印象,改变了我的理想和三观,甚至时隔5年还会出现在我的噩梦里。其中就有个前妓女/老鸨。
那个前性工作者时年45岁左右,有两个儿子。年轻时据说是村花之类,因为好逸恶劳跑到南方某市卖淫,后来姿容衰败之后还当了一阵子老鸨,把同乡许多年轻女人都介绍过去卖,应该有人知道,绝大多数性工作者,无论曾经的“业绩”多么辉煌,一定是存不下钱的,她也不例外,卖不出去也招不到人之后,生计断绝回了家,丈夫儿子(已成年)只当她不存在,迫于无奈她回到老家,即我当时工作的那个镇,想要继承父母的20亩橘园,流转给他人挣点钱花。
结果本村有一个恶霸,侵占她的地做成了垃圾倾倒处,橘园变成了渣土堆,她不敢惹村霸,于是哭哭啼啼地找上镇政府。当时初次接访,谁也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看土地证上确实是她的名字,只当是打工回乡的可怜人,第一次开会就决定全力保障她的利益。前后出动十数人次帮她维权,因为橘园无法恢复,就对村霸处以罚款,赔了她2万多块钱,并把土地使用权也归还给她。当时的镇领导觉得她橘园被毁比较可怜,还帮她申请了一些补助金大约2万块钱。
然后这个前性工作者的本性开始暴露了,当她得知政府可以给她钱,她开始了无休止的缠访,派出所她不敢去,就大闹镇政府,后来发展到区政府、市政府,诉求只有一个:要政府给她更多的钱。
她的缠访手段包括但不限于:
1.在政府大厅撕扯自己衣服、哭闹打滚,抱住往来领导的腿;
2.在办公室内把自己所有衣服脱光(包括内裤),然后扑倒工作人员,大声撕喊自己被政府官员轮奸;并找来小叔子(也是游手好闲的流氓)冲进办公室拍摄;
3.砸坏政府的各类办公用具,不下10台电脑、桌子、门窗、打印机,然后嚎哭说政府打人;
4.与当地专业的“上访公司”头目勾搭成奸,制作了大幅讲述当地领导如何勾结恶霸强占她土地、推倒她五层住房(并不存在)并多次强暴她的告示牌,贴在一个面包车上全镇、全区地巡回展览,甚至还有所谓的证据图片(上面的裸体女人是她,但看不清男人是谁,她写的是“某领导”)。
当时应该算是全国综治维稳态势最严峻的时候,全国各地的基层政府在“和谐社会”的宗旨指导下,被这些缠访户弄的疲于奔命。她刚开始哭闹的时候,诉求只是要政府给她3.2万元钱。镇里开了一宿的会,决定息事宁人,答应给她。第二天早上她过来闹,把她叫到派出所说让她拿着给她的“慈善款”回去好好过日子,她满口答应,当天下午就又冲到镇长办公室脱衣服,要5万。
再然后她的缠访手段节节攀升,惊动的层级越来越高,不断地循环:
闹访要钱→镇政府不堪其扰同意给钱→当场翻悔要更多钱→政府无法同意→继续闹访
这个过程。最后她诉求的金额涨到260万,还要让她当正式编制的公务员,要求月工资不得低于1万。
她的这些诉求,别说政府没法同意,就是同意了,她也要当场翻悔要更多,不给就疯狂闹访,最后去省里闹、去北京闹,牵扯整个政府至少1/5的人力,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给我个人印象最深的一次,当时她刚开始闹,领导还不知道她以前是性工作者,说想办法“用温情感化她”,给她安排在镇里一个招待所,我们还买了饭去看望她(当然是把门开着),结果她吃完饭一抹嘴,用及其傲慢的语调说:“给我把垃圾都倒了。”语气里就好像来看望她的政府工作人员是她的仆人一样。
对,性工作者/前性工作者最令人恐惧的一点,是他们极度扭曲的好(hao,第四声)恶观,他们会把其他人对他们任何的善意,理解为屈服和愚蠢。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其根本是他们内心深处不相信任何的善良和道德。你对他们千般同情万般和善,他们只会觉得你是个可以利用的蠢货、畏惧他们的懦夫、觊觎他们的色鬼,他们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的价值榨干。
简而言之,性工作者/前性工作者 普遍地好逸恶劳、愚蠢短视,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就不会去卖;同样他们普遍地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就没法在那个行当生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对这样杀伤人灵魂的人的恐惧还要甚于那些杀伤人肉体的犯罪分子,我也在工作中接触过一些罪行可能远比性工作者严重的人,但这些人至少是能够感受到善意的,对人类社会的基本规则还是有一丁点尊重和敬畏的,对于明显是帮助他们的人,他们不会磨刀霍霍,但是一个性工作者/前性工作者,他们秉持的是绝对的丛林法则,其他任何人不是捕猎他们的猎手,就是被他们吞噬的猎物,道德、规则?不存在的。
这个闹访女并不是孤例,后来随着社会经验增长,遇到过不少性工作者/前性工作者,低中高层次的都有,她们(目前没遇见过牛郎)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姿色吧,一模一样堕落的内心、一模一样扭曲的三观。甚至后来出国到英国,留学生群体里面,也有这样的女人,看着那光鲜的连衣裙和细长的高跟,我只有种毒牙临面的战栗感。
性工作者/前性工作者还会把接触到的其他灵魂污染到和他们一样漆黑。有过和区公安局副局长一起去南方某市“接收”被抓遣返的“小姐”,几乎全是一个村一个村的,都是最开始一个,然后带出来几十上百个的,妈妈带女儿出去卖的、姐姐带妹妹出去卖的,司空见惯,最后形成一个个“小姐村”、“小姐乡”。还有曾经很熟悉的人交友不慎,和做了外围女的高中同学出去玩了几次,最后从天之骄子堕落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在异国他乡几乎性命不保,和全部家人断绝关系。至于认识的长辈、同辈、同乡被性工作者/前性工作者弄到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不胜枚举了,其他答案说了很多,我也懒得一一回忆。
把亲身经历写出来,希望知乎上的很多小朋友,不要对性工作者/前性工作者怀有幻想,甚至都不要怀有好奇,遇到这些人,一定一定要第一时间躲得远远的,都是自己选的路,没人需要你拯救,越是善良的人,好奇心作祟多看了他们一眼,也许就会毁掉自己一辈子。
不匿名,知乎上有认识我的人,如果我有半句话造谣,瞬间就会被揭穿。很沉重,就说这么多吧。
4月5号更新:
本来这个话题不想多说,评论里还真的是...精彩绝伦啊,深夜补充几句吧,想到哪说到哪。
1.说我以偏概全的,以一个性工作者概括全部性工作者。呵呵,这个闹访女并不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性工作者,更不是我见到的唯一的性工作者,甚至远远不是我见过的最坏的性工作者。我举她的例子,更多地是为了向大家说明性工作者/前性工作者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和扭曲黑暗的三观,对他们所做的那些违背伦常、破毁家庭、扰乱社会的行为给出一个解释,给知乎上越来越多的小朋友们提个醒,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至于说为什么性工作者的好恶观会如此扭曲,一是“职业门槛”,现在极少有性工作者是生活所迫了,绝大多数就是懒惰成性,又虚荣贪婪,这样的人对待他人,自然是磨牙吮血。二是自一个人成为性工作者的那天起(大部分都是三观还没有成型的时候),他/她的正常社会关系是会被摧残殆尽的,日夜面对的也就是两种人:剥削他们的老鸨和消费他们的嫖客。试问这两种人,哪一种会对性工作者怀有善意?前者把娼妓当牲畜,后者把娼妓当工具。一个积年累月生活在极恶环境中的人,即使从中脱身,又如何能够感受和回应他人的善意?
2.有个青春萌动的小家伙,不停地抛出些骇人听闻的论点,我就不点名了,简单归纳下比如“性工作者提供性服务,和工人生产商品没什么两样”,比如“发达国家性服务都合法,专制国家才禁止性交易”。长叹一口气,我和你这种发育偏了的孩子没什么可以多说的,就想问问你,工人生产的商品,你和你的亲人都可以正常消费,那么性服务呢?即使国家允许,你让不让你男友/女友/老公/老婆招妓女/牛郎?要不要站边上喊“666”呢?你让不让你爸你妈嫖娼?你儿子呢?你女儿呢?你女儿要去荷兰当合法的妓女你支持吗?
性交易严重破坏公共健康、严重破坏社会生产力、严重破坏家庭关系,世界上有少数国家在一定范围内许可,那是新自由主义的荼毒,资本强权的宣示,政治角力的后果,不代表它就是先进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关系一窍不通的小蠢蛋,就不要宣言自己的“经济统计学思维”了,多读点书为佳,有机会考个大学。我发表统计学论文的时候,你大概还在看喜羊羊吧。
3.一群人咬牙切齿地说我粉饰中国政府?啥意思?我从头到尾说过中国政府光荣伟大、公职人员廉洁勤政?我一个多年前就辞职出国的人,被“建议修改”的答案那么多,基层的黑幕还用你们拿着几本破地摊文学教我?一个整天担心被查水表的人,抨击了妓女几句,就被你们打成了小粉红?
那几个苦大仇深的,你们的核心论点是啥?是不是政府工作人员都是十恶不赦的,所以政府禁止的性工作者都是善良正义的?!基层政府的坏和妓女的恶是冲突的?!你们不满意中国政府,所以要支持中国的性工作者?大不列颠博物馆门口的轮子都没你们这么6啊。
4.至于说有好奇为什么这种人大闹政府而基层毫无办法的,“和谐社会”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答案,再解释一下我这个答案又要被建议修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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